这下子郑湘筠憋不住笑出声，亲昵地捏捏她的脸说，“就因为那小子要跑三千米，你就特意绣啊？”
“才不是，”于玖玖不承认，别扭地扭过头，“绣着玩的。”
“那让我瞧瞧这两天你的小手经过连夜刺绣后变得怎么样了。”
于玖玖炸毛了，瘪嘴看她。
“好好好，不逗你了。”
郑湘筠嘴上这么说着，大掌将小姑娘竖起的呆毛捋顺，还是忍不住补充，“后天学校全场都是别人扛班旗，你倒好，挥着一个顾深名字的旗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小未婚妻……”
“阿姨！！”
于玖玖面子薄，听着郑湘筠的话脸上一阵发烫，被逗了好几回恍惚过来有小脾气了，直接闷头不说话。
她做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这个啊。
郑湘筠说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知道逗过头了，自己将人掰出来哄。
于玖玖脸红红的，在看见她牵起的笑容都要被哭了。
郑湘筠视线扫过亮晶晶的手链，灵光一闪，称要带她去看一样“最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
于玖玖不稳的心和委屈巴巴的气在听到“世界上只有一件”时动摇了。
她抿抿唇，跟小尾巴一样跟在郑湘筠身后。
绕过画室屏风时，眼神怔了怔。
于玖玖画画通常不用内间，那里一般只会放一些奇奇怪怪的颜料工具。
而不知什么时候，凌乱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可调色盘摆放在后面的桌子上，空荡荡的羊绒毯上放着一个平面模特。
于玖玖还未来得及细看，已经有光芒微微刺眼。
明亮的灯光下，她揉揉眼睛，片刻看着一件复古风格的白色婚纱。
裙撑外部被长长的洒落白纱罩住，却依然遮不住精致制作的修饰花边与不停闪着扑朔漂亮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内室被点缀得好像是复古时代的名奢房间。
于玖玖心底莫名感染了一丝惊艳与震撼，眼睛像是反映了婚纱的光，亮晶晶的，单纯又懵懂，十分好看。
“这是老盛当年结婚时送的。”
郑湘筠从设计服装专业多年，最骄傲的莫过于说到这条不是自己设计却又无比喜爱的纱裙。
她牵着于玖玖走过去，瞧见小姑娘好奇地看着腰间缀着的收束纱带，有些欣慰地笑笑。
“我可以碰碰嘛？”
于玖玖侧眸，小声问了一句。
“当然啦，小宝贝。”
郑湘筠干脆把遮掩的白纱放下，被于玖玖抱在胳膊上。
女孩眨眨黑眸，轻轻碰了碰边上的水钻，又惊喜又欢快。
郑湘筠抱抱她，轻声问，“崽崽想过以后穿婚纱吗？”
这种裙子几乎是每个女孩子一辈子的一个浪漫念想。
不在于她自己，更在乎另一半。
郑湘筠的语气是掩饰不住的轻跃。
于玖玖顿了一瞬，摇摇头，唇角漾出浅浅的梨涡。
“我见过，小时候觉得穿上去闪闪发光的样子很漂亮。”
但她从来没想过要穿一次。
不过盛橙姿穿过，在新隽初中舞台表演的时候。
于玖玖以前和她在同一个混合寝室，偶尔会瞧见她会翻好看的婚纱与相关视频，那时橙子的眼底也是亮闪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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