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你们倒是聪明
难道说，锦衣卫是凌驾于东厂之上的？
两个同样对嘉靖来说非常重要的情报机构，绝对不会有谁凌驾于谁之上这么一说，尤其是在经过李牧之前的整顿之后，锦衣卫绝对不可能次于东厂，而东厂和嘉靖的关系也注定了它不可能次于锦衣卫。
这些东厂给面子，不是给李牧面子，是给嘉靖面子。
作为嘉靖贴身的身边人，东厂比任何人都清楚朝堂之中哪些人不应该得罪，哪些人可以得罪。
李牧，属于不应该得罪也不能得罪的人。
“唉。”李牧叹了口气，随手指了一人道：“你留下。”
这个人在东厂这群人之中是最普通的那个人，不过他紧随鹰钩鼻男，想来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部都被押送到了府衙大牢之中。
随后，进了书房，将小双暂时安置在了临近的厢房之中，并命人快马去请大夫，这么重的伤，李牧是治不了的。
“我有东厂独门的疗伤药。”留下的那位公公忽然道。
“真是疗伤药？”李牧狐疑道。
“我没必要向大人撒谎，她是双公公的妹妹，我们也想救她，只是——”
“呵呵。”李牧笑了，他终于明白这群人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是故意的。
“你们倒是聪明。”李牧又道。
这人取出疗伤药，双手奉上道：“请大人务必救她。”
李牧接过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柔娘，给他拿些食物，也送去牢里一些，让别人去送，你就不要去了。”
“好。”柔娘放下食物。
她知道，李牧不让她去送是怕发生像上次一样的事情。
好一顿忙活，等到大夫来的时候，给李牧的食物都已经是凉了，李牧也懒得重新去热，就这样吃了。
不多会儿，大夫从屋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大夫，治疗这样皮外伤自然不在话下，可当他从房中出来的时候。
满头大汗！
不是因为伤口难以处理而满头大汗，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裸体。
“大人。”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出声道：“那位姑娘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只要安心养伤，必能痊愈。”
“可会留下疤痕？”
“不会。”
“多谢大夫，柔娘，去取银子来。”
柔娘取来了二十两银子。
大夫看着这沉甸甸的钱袋子，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想要伸手接过，刚刚伸出手，他又是害怕的缩了回来。
“请收下，也请你保守今夜的秘密。”李牧道。
“是，大人。”
李牧将钱袋按在了大夫的手中。
送走了这位大夫，李牧进了屋子，屋子里的“小双”全身上下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她长着和小双一样的脸，不同的是，她是个女人。
李牧突然想到了总是见到的那位女装的小双，大概那位小双就是眼前的这位小双了，小双小双，这个名字好像代表着什么，原来是代表着这个。
“柔娘，今夜又要麻烦你了。”李牧道。
“大人快去睡吧。”
“……”
李牧没有立刻去睡，他去书房招待了那位东厂的公公，并写了一封信让他连夜带回京城，这是给吕阙的信，一封求情的信。
东厂的人追杀小双的妹妹，原因可能是因为他这位妹妹也接触到了东厂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肯定是这样。
李牧本不想淌这趟浑水，可想了想，这对自己也有一些好处的，至少可以结个善缘，这位小双姑娘也曾经帮过自己不少。
一夜无事。
次日。
李牧醒来之后直接就去看了这位小双姑娘，她已经醒了，正和柔娘说着话。
看到李牧进来，她微微垂下了头。
李牧笑道：“小双姑娘，怪我眼拙，竟一直没看出来你其实是一位真正的姑娘，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转换这不同的声音的。”
“我会口.技。”她说道。
这个声音是她原本的声音，一个很奇怪的萝莉音。
“我的声音，很奇怪对吧？”她突然转换了声音。
李牧摇头道：“没有，你这样的声音在几千年之后肯定会被很多人推崇，我就是从几千年之后来的，听惯了你的声音。”
“噗嗤。”她掩嘴轻笑。
柔娘打了一个哈欠，道：“公子，那我先去睡了。”
李牧点头道：“去我房间睡吧。”
柔娘怔了一下，欢快的去了。
小双姑娘却很好奇，问道：“大人的房间和她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李牧道：“当你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了，让我们先来谈谈怎么称呼你，也叫你小双，总会让我想到你的兄长。”
“双儿。”她说道。
“双儿姑娘，我看你身上的伤痕，很多都是弓箭伤口。”
李牧暴露出了第一个疑问。
他昨天审问过东厂的人，他们并未对双儿下手，甚至可以说是从别人手中解救了她，在东厂的人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受了重伤，看似是追捕，实际上他们是在保护双儿免遭他人的毒手。
双儿道：“大人求兄长追查崔家的人，兄长分不开身，便让我去追查，我查到了崔家的人，可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他们袭击了我，要不是东厂的人及时到了，恐怕大人见到我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知道什么人？”李牧蹙眉道。
“嗯。”双儿点头，道：“他们应该都是武林人士，我认出了他们的武功路数，可有些人又像是官家的人。”
“怎么讲？”
“我看到他们穿着官靴。”
“锦衣卫？”
双儿摇头，道：“不是，锦衣卫的靴子我认识，他们的官靴像是军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李牧冷声道：“不会是你看错了，我看过你胸口的伤口，能够造成那种伤口的羽箭只会是军中配置的羽箭，那种羽箭我曾经有幸见过，也见过它造成的伤口。”
胸！
这涉及到了一个关键的部位。
既然看到了她的伤口，想来是将她的全身都给看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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