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少女醒了，清歌还在睡。即使有了太极，对他来说，睡眠依旧无法替代。深层睡眠的状态还是没办法用古武的入定代替，清歌不得不浪费时间，至少睡够六小时。
不过少女在一旁看着，影响他的睡眠了，浅层睡眠还不如以太极拿捏气血进行龟息调养。
清歌只好醒来。
饭菜做好了。
清歌吃过饭，带着少女上了街。这一次不着急赶路，走得慢，少女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迷茫而感动。自从十四岁被关押，她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外面的风景了。
但是清歌不想浪费时间。
白鹤城作为大城池，四大城区各有一家大药店，还有许多小药店。清歌有钱任性，找了两家药店买齐了自己要的药材，然后准备回家。
少女贪婪地看了眼外面的风景，好像看最后一眼一样，然后就盯着清歌，跟紧了清歌的脚步。
清歌不由想到了小时候。自从父母走后，妹妹跟着自己吃苦，再也没有添置过好东西。她的衣服都是亲戚穿坏了拿来改的，上面总有一个又一个的补丁。她也会看着别人的花衣面露渴望，但不会哭也不会闹，反而还会安慰自己。
恨！
“走，逛街去。”
少女愣了下，还是很快跟上了清歌的脚步。
白鹤城很繁华，即使因为大战落寞了许多，街面依旧十分热闹。小摊小贩很多，就像小时候的庙会，那是小镇上难得的热闹时刻。
那时候妹妹想吃糖葫芦，眼睛都发亮了。我说要买，她没让，我就没买了。因为日子很难，我也想过得简单些容易些。后来日子好了，妹妹就喜欢上甜食了，虽然没长胖，但是总蛀牙。
我的心越来越软弱了，是太安逸了吗？
清歌叹了口气，顺着少女好奇的眼神，看向了糖葫芦小贩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这个一串十两银子，客人来一串吧。这可是白鹤城特色糖葫芦，祖传的手艺，其他地方可吃不到呢。”
“来两串。”
我像差钱的人吗？清歌一手提着一麻袋几十万两的药材，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像没钱人了。没钱我不会窃吗？
“好嘞大爷。”
小贩眼睛一亮，很快用纸袋子包好了两串糖葫芦。清歌接过，递了一串给少女，自己拿了一串咬了起来。甜甜的，还带一点酸，不算很好吃，有些腻。
少女小小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十分甜蜜。
清歌不由叹了口气。
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是那个世界，还是那个年纪，都回不去了。
清歌想着，不知不觉给少女买了很多东西，直到她手里塞不下。清歌看着吃力拿着各种东西却一声不吭的少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闭又懂事的少女，难搞啊。应该怎么办呢？首先要让她安心，让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带着她，哪怕任务结束。其次要找到共同的话题，得让她多说话，哪怕话痨。再次...
再次个屁！
清歌默默接过了一大半东西，轻声道：“你喜欢什么可以自己说，我们有钱，别委屈自己。”
少女诧异地看了眼清歌，僵硬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两人回到了大房子。大房子里，两个健妇人将屋子打扫好了，正在院子里悠闲地晒太阳，见到清歌两人回来，赶紧上前搭手，将东西接了过去。
“将东西放到我、小姐房子里。”
清歌这会刚十三岁，比少女还小一些，不过不管是伪装的外貌还是心里年纪都很大，不好意思装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自然不能说是自己的。
支开两人，清歌将药材封入储物卷轴，拿出了部分开始准备进补药材，药膳用大炖罐弄好，药浴放好药材直接煮。有些药材需要熬久一点的就先放了，熬的时间不久的就待会再放。
“良子、蚬子，帮忙看下火，我和小姐在院子里练拳。”
“好的老爷。”
清歌带着少女来到了院子里，郑重道：“我们在这待一个月就走，你必须练好我教你的东西，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走。”
“嗯！”少女的音量大了很多，重重地点了点头。
少女的身体还能勉强使用，不过已经伤及根本，现在就已经折寿了，再强行使用就没几年好活了。清歌终究是没下得去狠心，只好将少女身体调养好了再用。
漩涡一族的身体本来更适合钢拳、北海惊涛，不过少女损耗太大，清歌只好先教她柔拳。
教导的方式很简单，等到她眼里的三勾玉消失，她已经大概了解了基础柔拳。清歌演练了两遍，又教她打了一遍，她差不多就掌握了。
“这东西叫柔拳，在别人面前不要用。你现在的身体亏损太多，先用柔拳调理好，到时候我再教你其他的。
“你不要着急，听我的指挥就行了。柔拳只是是将身体，我待会再教你瑜、啊呸，是流体式，总之先将身体恢复好再说。
“对了，你都会什么东西？”
“嗯额，嗯额。”少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嘴巴像是生锈的机器，转不灵了。她慢慢有些着急，越着急越说不出来，手不由挥舞了两下。
清歌心一抽，忽然有些疼，连忙抓住了少女的手。
她的手冷冷的瘦瘦的。
少女紧紧抓住了清歌的手，人晃了晃，缓了一会，咬牙慢慢道：“我，我会..漩涡提炼..术，我会漩涡体术，会四象..封，封法、五行封法，我，我叫漩涡..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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