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珏眸光渐深，呼吸急促，他看着云枧，声音低哑性感，“可以。”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云枧把玩着他的手指，眼神都能拉出丝来。
“你说，想亲我。”
云枧···
这种不要脸的话，真的是她说出来的？
“看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个梦话，把真心话都说出来了。”她倒是坦然，完全没有一丝害羞和窘迫。
“你的意思是，你真的想亲我？”厌珏手指微动，这是他紧张时候的小动作，云枧笑了笑，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嗯，想。”
厌珏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的下一个动作，云枧眸光微转，慢慢靠近他，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厌珏，你真的好香，你现在心情很好，所以心跳很快，每当这个时候，你身上的香味就会愈发浓郁，让人无法自持，你心情不好时，香味不仅会消失，也会让人控制不住地烦躁不安。”
她已经摸清楚他身上的一些小秘密，比如，他其实非常容易害羞，是个纯情如白纸的二愣子。
“你的亲吻过于敷衍，我建议你重来一遍，毕竟刚才，我没有认真感受。”
云枧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有病，却还是听话地凑近他，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然后，吻了上去。
两人都不是经验丰富的高手，譬如亲吻，也是一场博弈，在这场较量中，他们都是菜鸟，没有赢家。
云枧感觉牙齿都磕疼了，他反客为主，一通乱啃，被放开时，嘴唇疼得发麻。
“我怀疑你在报复我。”
云枧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在这个眼神中，厌珏看出了嫌弃，他抿了抿嘴唇，小声道，“多加练习，才能进步。”
“那你努力。”云枧无法反驳，咬牙切齿道。
“嗯，一起加油。”
——
厌珏离开后，云枧给程景禾打了个电话，响了好久他才接，他有些气喘吁吁，旁边还有打球的声音，云枧猜测，他在学校篮球场。
“你倒是沉得住气，程家因为你都要翻天了，你还在打球。”
程景禾笑了笑，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进入云枧的耳朵，有些痒。
“云枧，要见一面吗？”
云枧摸了摸嘴唇，今天不适合出门见人，随即拒绝。
“虽然我想得到程家，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让他们发疯。”他似乎毫不介意会曝光私生子的身份，提到程家，他话里话外都是不屑和厌恶，云枧没应声，她在思考一件事，厌珏这么香，是不是永远不需要洗澡。
这个荒唐的想法，让她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那我能采访你吗？为什么那天突然离开，原本，你有了直接回程家的契机，且光明正大。”
“突然觉得，耍他们玩玩应该也很有趣的，对了，你和程恂的婚事，怎么样了？”
云枧笑了笑，“没那么容易解除，不过我现在完全不着急。”
“哦？看来你也变恶劣了。”他在喝水，咕噜咕噜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云枧的耳朵。
“程恂母亲那边，你有没有查出什么？”
程景禾笑了笑，“她很谨慎，不过我还是发现一些苗头。”
云枧挑眉，“说来听听。”
“她在嫁给程来安之前，和别人有过一个儿子。”
“挺厉害啊，这么久远的事情，你居然都能查到，好了，看来接下来，你有得忙了。”
云枧要挂电话，程景禾突然叫了声她的名字，“云枧，真的不考虑我吗？我觉得，我们简直天造地设。”
云枧叹了口气，“虽然你年轻貌美，但是你不是我的菜，而且，我怕你英年早逝。”
程景禾气笑了，“我身强力壮，活七八十不成问题。”
“我是怕有个醋坛子偷偷弄死你，为了让你活七八十，你可别再对我胡言乱语了。”
程景禾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事实上，他对云枧并没有非分之想，当初说出换个未婚夫这种话，也不过是对云枧的试探。
不过，他愿意和云枧做最好的搭档。
“景禾，再打一场。”有个男生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程景禾将手机收起，打掉对方的手，“不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男生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最近神神秘秘的，难道是谈恋爱了？
云枧闲来无聊，便躲在书房里画画，不知怎么的，画着画着，画里的人，变成了厌珏的模样，云枧拿着画笔，目光复杂地看着画上的男人。
宋菏敲门进来，告诉她善堂的老夫人请她傍晚过去吃晚饭，云枧思索了一下，答应了，让宋菏去回话，宋菏没动，盯着画上的男人，不解问道，“小姐，你怎么不给他画上眼睛啊。”
云枧笑了笑，将笔放下。
“他的眼睛太难画了。”
“这是大少爷吗？”
“不是。”
“那就是四爷。”
“也不是。”
宋菏把她认识的男人都说了一遍，云枧依旧含笑摇头。
“看来，他是小姐的小情人。”
云枧喝着水，听到这话呛到嗓子，直接喷了出来。
“小情人？”
宋菏点头，“小姐很喜欢他吧。”
云枧当即反驳，“怎么可能，宋菏，你的想象力真丰富，行了，去做一些零嘴，周少煊快放学了。”
宋菏偷笑着，“好，小姐说不是就不是，反正我刚进来的时候，小姐正看着画上的人笑呢，而且笑得特别荡漾。”
云枧作势要生气，宋菏赶紧跑了，“小姐赶紧把画收起来吧，小少爷要是看到，他那个大嘴巴，恐怕会生出事端。”
云枧啧啧两声，周少煊敢胡说八道，就把他流放非洲。
云枧重新拿起画笔，努力回想着厌珏的那双眼睛，一个大男人，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真是要命。
眼睛其实并不难画，可不知道为什么，云枧就是下不了笔。
叹了口气，将笔再次放下，云枧起身看着窗外，没有了哎呀的身影，整个西厢房，竟然冷清不少。
偶尔还能听到隔壁传来几声狗叫，云枧笑了笑，看来，粥粥又做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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