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老者，殷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在心里默默地向图图问道：“图图，这个塔之下，和你之前说的‘塔主’有什么关系吗？”
“你猜对了，确实有。”图图从角落里出现，“塔之下是一颗十分古老的星球。顾名思义，这颗星球就在‘塔’的下方。只是无数想要进入‘塔’的存在把塔之下的周围找了个遍，也都没有找到过‘塔’的位置。要不是塔主实力强悍，恐怕塔之下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和平。”
“所以，这个‘塔’到底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值得这么多人如此趋之若鹜？”殷纣好奇问道。
“塔嘛……据说是一个储存着宇宙中所有知识的地方，只要进入其中，就能获得所有宇宙的奥秘。”
“所有知识？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恐怕除了塔主本身，谁都不敢断言。”
殷纣思索。
这个“塔”，听上去倒和地星上的传说“阿卡西记录”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既然是来自于塔之下，那这名叫做夏的学者有如此的学习效率就可以理解了。毕竟哪怕是放到宇宙的尺度中，塔之下都足以称得上是‘学者之乡’。”
殷纣点了点头，看向了夏脚边放着的几本书。
那几本书俱都微微泛黄，看来已经是有年头了。
“你能看懂艾恕的文字？”
“当然可以。”夏有些惊讶于殷纣竟然知道艾恕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虽然我天资愚笨，无法得到塔主应允，一窥神塔边隅。但也能勉强称得上是一位学者。既然要来艾恕，自然要事先学会艾恕的语言才是。”
“哦？”殷纣眼前一亮，“那么，你能和我说说这些书上都记载了什么吗？说真的，我很好奇。”
“我可以做到。”老者点了点头，“不过在那之前，能允许我先为利巫治疗一下吗？我保证他不会再做出那样失礼的事情了。”
得到了殷纣的允许之后，老者走到了在一旁晕倒的利巫身边，一团荧光从掌心升起，开始了对利巫的治疗。
“他的身体似乎出了一点问题。”殷纣开口道。
说起来，这个利巫的身体素质可真是恐怖，明明没有多少筹码，竟然也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真的是没有超凡的星球上可以诞生的存在吗？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人，似乎也正在被疾病折磨，这一点从他萎靡的脸色上就能看得出来。
“是的，利巫他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夏语气惋惜，“他得了一种名为癌的重症，只可惜，在诸神赌场之中，我没有为其治疗的条件，只能采一些有用的草药来勉强缓解了。”
“痊愈荧光也不行？”
“没用的。”夏摇了摇头，“痊愈荧光只能提供额外的生命力，但癌正是一种可以借助生命力扩散病症的疾病，假如使用痊愈荧光，只会适得其反。”
闻言，殷纣轻轻皱眉。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关于癌细胞，他也有过一些基础的了解，人的身体内每时每刻都有细胞在癌变，这他还是知道的。
而他的死饿仪式，吸收来的力量可以转化为精纯的生命力，这部分力量会不会加大他癌变的风险？
“当然会。”图图从契约书上出现，“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你在后面得到了和自愈有关的筹码，可以有方向的利用生命力了，就不会出现误把生命力提供给癌细胞的情况了。”
“我知道了。”殷纣暗中点头。
看来，寻找与自愈有关筹码的事，必须要提高一下优先级了。
“不过话说回来。”殷纣看向正在治疗的夏，“作为一名学者，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那种可疑的契约，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去碰吧。”
“我知道这里会有很多的危险，但我并不害怕。”
夏露出微笑，苍老的脸上十分平静：“艾恕覆灭存在着许多的谜团，这些谜团随着他们的神明消失而无人可以解答。而作为一名神灵学家，解开这样的历史谜团是我必须要做的。”
说这话的时候，夏的语气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就仿佛理所当然一样。
殷纣看向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认真。
真是很难让人认同的观点啊，不过却足以令人尊敬。
阿九用一根手指轻点着自己的脸袋，有些不解地开口道：
“可要是调查的话，应该有更安全的方法吧？在我的记忆里，塔之下的影响力应该足够让学者走更正规的渠道才对。”
闻言，夏苦笑了一声：“我也想，但我的几次学术调查申请都被上面驳回了，而且可疑的是，他们都给不出合理的理由，没有办法，我只能冒险靠恶魔契约来到这里了。”
阿九拍了拍脑袋。
竟然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来到了诸神赌场，总感觉好不靠谱啊。
众人谈话间，昏迷的利巫已经悠悠转醒。
但他瞬间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率，装出了自己还在昏迷的样子。
他可还没忘，自己的面前还有一个十分危险的家伙！
虽然利巫的隐藏堪称完美，但还是被夏发现了。
毕竟自己的伤者好没好，无疑是医生最为清楚。
夏刚要开口，打消利巫的恶意，殷纣就已经先一步出声了。
“你是拥有某种可以探测情绪的筹码吧，利巫？”殷纣笑眯眯地凑近。
“那么猜猜看，现在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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