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二次污染需要什么条件？”收拾好两把武器，殷纣在心里对着图图问道。
沉默了一会，好久没说话的图图才从契约书上冒了出来。
“你要二次污染？”
“是。”殷纣点了点头。
图图看了殷纣几眼，似乎没搞明白他干嘛突然想到了这个：“要两枚黑色筹码。”
“这样吗。”殷纣的视线偏向自己的契约书，今天的收获有点少，自己的无用赌筹只有一百五十枚，还不太够。
不过好在，周围还有不少无名级的魔物等着自己去清理，五十枚赌筹而已，应该很好集齐。
正好自己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就先活动活动身体吧。
想到这，殷纣当即起身，看着还在用自己的根系庆祝着“巨埃”死去的高塔树灵们，露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
在他身后，不死龙吟从契约书中浮现，“巨埃”的虚影隐隐环绕其上。
……
拥有名剑“巨埃”后，殷纣的杀戮也变得十分具有效率。
殷纣尝试了一下，屠龙剑纹是不能隔空召唤到飞行中的不死龙吟身上的，只能依靠身体接触。
但是一次接触之后，屠龙剑纹便可以在剑身上持续不短的时间。
这种操作在别的东西上是不行的，殷纣猜测是因为“巨埃”和屠龙剑纹相性很好的缘故。
这让殷纣处理低级魔物的时候更加从容。
他只需要在残破不堪的道路上漫步，避开一些容易绊倒的石头，不死龙吟就会在殷纣的头顶上飞来飞去，大杀特杀。
等屠龙剑纹用完，便飞回殷纣的身边，重新“附魔”之后，便又杀回空中。
有些高塔树灵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这样一根“牙签”轻而易举的夺走了生命。
渐渐地，这些高塔树灵也发现了殷纣的来者不善，纷纷伸出藤蔓想要擒贼先擒王。但此刻殷纣手中的不休之刃比不死龙吟还要可怕。
一些离着远的高塔树灵根本不敢和刚刚杀死了巨埃的殷纣正面交锋，卷动着身躯脱离高楼，就要向远处跑去，但翼之下的结界横亘在眼前，根本不是这群只有无名级的魔物能够突破的。
等到殷纣提剑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这条街区一件听不到那些干柴的根系摩擦声了。
殷纣瞥了眼契约书：“还不够，继续。”
殷纣继续漫步。
高塔树灵已经将殷纣视作了第二个巨埃，它们扭动着身躯想要远离殷纣，但这也只能让它们晚死一点罢了。
也有一些高塔树灵想要冲上来反抗，但显然无济于事。
等到结界下只剩下零零散散几只魔物的时候，殷纣才停了下来。
保险起见，二次污染这种事，还是在结界未散的时候完成的好。
看了眼契约书，殷纣的筹码数量已经来到了一百零七枚，刚刚好。
“图图，兑换两枚黑色筹码。”
“行。”图图点了点头。
看着出现在手中的两枚黑色塑料片，殷纣找了一个空地，并将阿秽召唤了出来，以免二次污染是遇到什么危险。
殷纣又看了一眼契约书上关于死饿仪式的介绍：
【死饿仪式】（黑，下注者：？？？）：召唤永恒存在，且永远不可被满足的饥饿仪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吞噬物质、吸收攻击带来的能量，并转化成仪式主人的体力、意志、能量与生命力。
这枚筹码，是他的第一枚黑色筹码了。
跟了他这么长的额时间，替他挡下了无数的致命伤害，如今，也该升级一下了。
“来吧，二次污染！”
两枚黑色筹码瞬间从掌心消失，下一秒，殷纣只感觉整只左手猛地一紧，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就像沸腾一样在左手上爆发，饶是殷纣已经对痛苦不太敏感，也被这恐怖的痛楚刺激到身体缩在了地上。
嗤！嗤！
连续的声音在殷纣耳边响起，不知过了多久，这股疼痛才缓缓停了下来。
殷纣勉强在地面上翻了个身，抬起左手，看着密密麻麻、覆盖了整只左手的仪式符文，殷纣笑了几声。
就在刚刚，殷纣左手的每一根骨头上，都有一枚仪式之钉刺入，整整二十七枚仪式之钉，爆发出的痛苦是殷纣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漆黑的仪式符文在左手上密密麻麻地流动，宛若一张张开合的嘴，还有不少符文在向着手腕不停书写、蔓延，但那里没有仪式之钉，它们也只能很快消散。
“二次污染后，仪式符文就会覆盖整个左手吗……和我一开始想的倒是差不多。”
这样看来，等到这枚筹码被污染到了极限，大概就是全身的骨头都订上仪式之钉吧……那个时候，还有什么东西能伤到自己吗？
殷纣笑了几声，左手撑地，就要起身，但被他按住的地面却眨眼之间便被仪式符文啃了个干净。
殷纣挑了挑眉。
“这样不太行。”
心念一动，浑浊之衣上分出了一团群星间的污秽，组合成了一只手套，覆盖在了左手之上。
“好了……这样，平时的时候也能双手持剑了。”
“殷纣，你为什么一定要二次污染这枚筹码？”图图有些不解。
看殷纣的样子，这个决定并不像是心血来潮，而更像是有什么计划。
“我说了你会信吗？”殷纣站起身，笑了笑。
“先说说看呗，反正，你的疯言疯语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图图有些无所谓。
殷纣隐藏了死饿仪式，那些从手套边缘处偶尔书写而出的仪式符文便消失不见。
“还记得那个巨坑吗？”
“嗯……怎么了？”
“假如我感觉的没错，造成那个巨坑的，就是类似于死饿仪式的力量！”
“什么？”图图一愣，“不可能。这种力量就算是我也只能用神力去凝聚，说明这就是另一位神明的力量，假如那个杀死高塔树灵的流星中蕴含神力的话，就算我只是残魂，也不可能感受不到！”
殷纣露出了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旋即，他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殷纣直直地看向图图：“你说，那道流星坠落下来的时候，你已经是残魂了？”
“嗯……怎么了？”图图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殷纣，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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