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言小友，想必小女已经把情况跟你说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务必听我一说。”吴国华做事不拖泥带水，这是他的行事作风。
“你看这是我们几年前开始写的论文，上面有研究治疗心脏疾病特效药的理论，是理想化方案。可是小友，你的药……”
吴国华停顿了片刻。
黄言说：“吴教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盗取了你们的研究成果？你怀疑有人窃取你们的研究成果？”
“不不不，小友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吴国华急忙解释说，“即便是我们整个研发团队，再用三年时间，也只能够做出不到十分之一的药效。”
黄言知道自己的药厉害，甚至堪比仙丹，听到吴国华这般夸赞，也是没有太大波动。
秦山在一旁早就瞠目结舌，原来最近一直研究的特效药居然是从黄言那里得到的。
他怪自己有眼无珠居然得罪黄言。因为这种药很神奇，如果能分析出成分就可以仿制出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药效，也能比市面上的普通药好太多，找制药厂合作，绝对赚翻天。
啧啧，难怪连老师都亲自出马巴结。
秦山想明白了。
“吴教授，豆花店的事情我一直没机会说声谢谢。”黄言不是不知趣的人，桌上的这些文件他也看不懂，于是他说：“依黄教授的意思，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我们今天就是探讨一下学术问题。”吴教授审视着这黄言，谈话中后者几乎没说出什么专业术语。
或许不想，或许根本不懂。
他料定黄言背后有人，至于是谁，暂时想不到。在医术界叫得响名号的就那么几个，吴国华也都认识，似乎没有和黄言能扯上关系的人。
“小友，不知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吴国华开始从旁侧击。
“在黄家村种菜，老实巴交的农民。”黄言不说谎，因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恐怕对方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家底。
“吴教授，我就直说了，你也不用打探我的背景，查也查不清楚，这么说你应该明白。”黄言这么一提，反而提醒了吴国华。
吴国华想了想，能制造这种特效药而又很神秘，除了药王谷，找不到第二家。他点点头说：“明白！”
于是他说出了主要目的，“黄言小友，你不用担心，我不窥探你的秘密，也不是为了特效药。可能我无能，不能仿制。”
“不是吴教授无能，我的药没有人能够复制。”黄言自信说。
这种谈话风格，就好像以往吴国华对学生讲，只不过现在他像是学生，而黄言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老师。
“秦山。”吴国华突然叫到他。
“老师。”秦山毕恭毕敬。
“叫研究团队的人休息吧，不用白费功夫了。”
“可是刚有点眉头……”
“叫你做就做，哪有那么多废话，这药只能从黄言小友这里拿。”
“是。”
秦山不敢怠慢。
吴国华是故意支开秦山，接下来要讲的话，已经不是谁都能听得了。涉及一个很牛逼的大佬。
“我来说吧。”吴疏影见父亲很紧张，于是说：“小言，我们吴家世代行医救过不少人，清代还给皇上看过病。而今天，我们有个病人，已经断断续续治疗了几年时间，今年是最后期限，治不好，我父亲就要信守约定，以死谢罪。”
“都什么年代了，还来以死谢罪！救人治病又不是包治百病，对方什么人啊？”黄言觉得强人所难。
“小友这话可说不的得！”吴国华连忙摆手，看着门外。
吴疏影说：“小言，他的身份同样不能窥视，他叫河伯，患有严重心脏病，到了必须换心的地步。”
“换心？”
黄言没想到居然有人真的在做这样的事情，以前还是在电影里看过类似片段。换心意味着杀一个人救一个人，一命换一命。
吴疏影点头，“对，世界上只有一例成功案例，来自斯坦福大学。国内还没有这样的技术，但换心手术并不完善，接受换心术后，病人没多久就出现了排斥现象，所以全球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换心手术。”
吴国华略微叹气。
闻言，黄言说：“既然这样，这位大佬的病也就没办法了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也没办法，吴教授犯不着去赔命，要是都这样，谁还愿意当医生。”
“谁说不是呢，怪就怪自己当年意气用事，为了出名，发毒誓从药王谷手里抢了这笔单子，以为不出五年就能研发出特效药，结果被现实打脸啊。”吴国华有种挫败感。
“小言，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们了。如果你能提供一个月特效药，我们就有把握治好河伯。”吴疏影渴望地看着黄言。
“疏影，今天我就是找黄言小友谈谈心，这事不强求。”说着，吴国华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长盒子，送给黄言，“这是当年我去长白山挖的人参，上百年的，不值什么钱。就当见面礼。”
黄言迟疑片刻，百年人参给父母补身子也不错，但不能白拿，于是将剩下的特效药一并拿出，“礼尚往来，请吴教授收下。”
“这……使不得使不得，太贵重啦。”吴国华客气推辞。
“谢谢啦，我就替我爸收下了。”吴疏影接过去，这一瓶特效药，加上父亲的调理，能让河伯多活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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