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凶我师妹做什么?可是想吃俺的拳头?“魏不通上前护住赵心慧,扬了扬拳头喝道。
双方一时言语不和,此等事情段胜先不好掺和,摸着鼻子转过一边只作未见。那边陈未亦低着头只顾拧去衣服的水渍,自然无人会去在意一个孩童,前世的陈未,打着做任务的幌子泡吧撩妹的事也没少干,自然是懂的,只是在其眼神中多了一番说不清道不明悲天悯人戏谑沧桑既有过来人又似老司机一般的情怀。
眼见事情要糟,蔡小七忙劝到:”好了!好了!好妹妹,咱们不说这个了,待离了此地姐姐都买些糖果与你,可好?“
赵心慧狡黠的转了转眼珠,道:”糖果要吃,但你们还得帮我找人?“赵心慧南来只为寻张丽贞,日思夜念的也无旁的要求。
那边赵准只当小孩玩闹,捉迷藏呢?冷哼一声扭过头只作不理。
蔡小七诧然间正要询问,顾庸已然御空而来。“人心之恶多由贪起,世俗贪物欲,贤者贪道德,修者贪长生。你等道途尚浅,若朝阳之初起,正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此言当深戒之。”顾庸道。
诸人齐齐受教,赵准脸已红到了脖子,但亦明白阁老教诲之意。此时顾阿福上前禀道:“老爷,有两个仆从失去踪迹,余者虽有伤病并无大碍,只是随行物品丟去大半。”
段胜先亦上前道:“阁老,远处群兽躁动,恐仍有后患,我等当尽速离开这里。”
顾庸摆了摆手道:“尚且不急,老夫还有些话。”言罢取出妖丹抛向赵准,说道:“此丹虽较之妖王真丹尚差了一线,但同具水火两重属性,亦属难得,将军若喜欢?老夫便赠与你罢。”
赵准慌忙接住,惶恐道:“晚辈深悔先前草率之举,何敢当阁老如此厚赠?”
顾庸莞尔道:“老夫与胜先非是武者,留之何用?只将军得之可凭添助力。这些时日与诸位小友相处甚欢,老父孑然一身并无长物,适才降妖将军亦出力甚巨,便不要推辞了!”
赵准内心虽对妖丹垂涎,多少武者终生难求,实是贵重无比,仍欲拒绝。段胜先按住劝道:“长者赐,不可辞。将军便收下吧!”听其如此说,赵准只得深深鞠了一礼谢过。
顾庸点了点头又道:“妖丹虽好亦须量力而行,切不可重蹈武皇覆辙!”言未毕,顾庸身体一软,突兀的倒了下去。
“老爷!”“爷爷!”一旁顾阿福慌忙抱住,众人大惊下齐齐拥上前。
段胜先急道:“阁老,怎会如此?莫不是先前为妖兽所伤?”
顾庸神情萎靡,低声道:“非也!郎君可还记得初次登船时老夫所言么?”段胜先惶急间哪还记得那些?茫茫然摇了摇头。
顾庸道:“心印者,阴符也;心法者,阳符也。阴阳双符乃心学之基,一阴一阳之道此之谓也。老夫今日驱动阴符强行收纳五行之气而成合和,本当用阳符疏导,却因阳符缺失而至心脉寸断,不可再存于世矣!”
众人听其言皆不解,唯段胜先与陈未二人似曾听过的。“爷爷,您新晋治国境,正是寿元广阔之时,怎会有如此大变?切莫离小小而去!呜呜!”顾小小拥住顾庸悲泣,一旁蔡小七与一众家仆亦暗自垂泪。
“哎!”顾庸叹息道:“小小莫哭,往后的路却需你自己走,爷爷便不陪你了!”见顾小小嚎啕不已,顾庸手抚其秀发,慈爱道:“心学一道,从心所欲,小小不必自误。”又看向赵准道:“替老夫照顾好小小!”赵准狠狠点了下头。
顾庸面色突而红润,似回光返照,忽又记起一事,勉力一手拉过段胜先问道:“那本易经心解的手稿可曾收好?”见段胜先点了点头,顾庸释怀道:“好好好!此书是三十年前,老夫一张姓好友所借,后来那人不知所踪,一直未予归还。此事为老夫一生心病,其后多方找寻,探得那人当在西川某处。替老夫找到他,将书还给那人。”
段胜先紧握顾庸手背,垂泪悲怆道:“阁老放心,胜先定不负所托!”
顾庸眼神渐渐涣散,慰然一笑道:“如此老夫便无憾了!郎君切记:那段经文是阴符,未得阳符,万不可行夺天地五行之事!哎!文宗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及至后来,声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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