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怔愣了一下：“虽然这是我想听到的, 但不是我现在问的，安浔。”
“去见安藤雅人了，就那个我们早上救的先生，他儿子为了感谢我带我去吃饭，吃完我就回来了。”安浔说的轻巧, 说完还故意严肃了一下,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这个回答, 是司羽没预料到的。他以为她会吓坏, 可能还会哭, 现在她的样子，显然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定了定神：“你问的什么？”
陆欣然走过去帮他们开了公寓门, 将钥匙放到了玄关鞋柜上，然后看了看手表：“我浇花竟然用了三个小时。”
司羽和安浔都看向她，她说：“你们可以进屋聊, 安浔, 天妇罗下次吃吧。”
安浔这时候才发现司羽后面的陆欣然, 她回忆着自己刚才是不是叫人家全名了……似乎有点尴尬。
司羽带她进房间, 边帮她脱大衣边说：“我经常不在日本，钥匙给大川让他每天来给绿萝浇水，估计他犯懒了, 把活推给了学姐。”
“哦。”安浔脱了鞋子走进去, 状似无意道, “对了, 你干嘛去了？”
“我也被安藤雅人邀请去了, 只是路上堵车。”司羽随意地说着，“我到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所以我就赶回来了。”
“真可怜。”安浔说，“他们父子挺友好的。”
“是啊。”
司羽挂好了外套，回头看安浔：“你刚才说……”
“我什么都没说。”安浔立刻打断。
司羽轻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的事。”
他走到她身边，手指挑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笑意：“安浔你看起来镇定，其实最害羞了。”安浔脸微红，刚要说话，司羽手指便放到她唇上，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安浔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他说话的热气喷在安浔的脖子上，痒遍全身，安浔一动不动，半晌，伸手轻轻搂住他，感受到她的动作，他侧头轻吻她的脸颊，一下一下，羽毛般轻抚瘙痒。
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心已经软的一塌糊涂了。这样抱着他，突然就生出，这些年自己一直在等他的念头。
餐桌上还放着已经炸好的大虾，司羽挽了袖子，准备完成他的美食，安浔有些歉意的看向他：“完蛋了，我好撑，吃不下你的天妇罗和乌冬面了。”
司羽轻叹：“那你真是太没口福了。”
刚说完，就见安浔突然站定在茶几边指向沙发，问他：“那只熊哪来的？”
司羽看了眼那只被他随手扔到沙发上的熊，问道：“你不是应该扑上去抱着它说好可爱吗？”
安浔看着那个巨熊：“还行。”
司羽想，他或许不应该以别的女孩的喜好来定义安浔，她的审美，通常都有点超脱。
即使安浔努力的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依旧能让司羽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她洗完澡出来赖着他让他帮着吹头发，说不喜欢那只大熊，却抱着熊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句话听不懂竟还看得全神贯注，电视里的人笑得打滚她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在想什么？”司羽将吹风机收起来，摸了摸她暖暖的头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洗发水竟然会这么好闻。
“这些恶搞路人的节目，真的太……”她想想了，“丧心病狂了。”
司羽赞同：“这是大川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每次看都会笑到掀翻房顶，隔壁的人要经常去踹他的门，他才能消停。”
“隔壁是谁，应该体谅他的，他那么傻。”
“隔壁是我。”
“……”
安浔“哦”了一声后发现他并没有接着说下去的意思，还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疑惑道：“你在等我笑？”
“难道不好笑？”司羽问。
“你的幽默和你的调情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安浔如实说。
司羽轻笑：“还是大川比较捧我的场。”说着坐进沙发，从身后搂住她。安浔在他怀里乖乖地蹭了蹭，他依旧抚着她的长发，手指慢慢下滑直到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轻勾着将她手腕上的皮筋扯下来，抬手绾起她披散的长发，绾成了一个丸子头。“虽然我很喜欢你的头发，但是它有时候会耽误我吻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喑哑，说着说着，温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脖颈，接着就是他舌尖的温度，濡湿的感觉。
安浔躲闪，轻轻撤开一点儿，问他：“司羽，你吻过多少女孩？”
其实这话，她一直想问，其实还想问的更深入。想问他，在她之前，有没有过别的女人，或者有过多少女人。
司羽微微松开她一点儿，有点郑重地慢慢说道：“安浔，你知道学医的人，通常都会有些洁癖。”
安浔歪头：“那没学医之前呢？有洁癖吗？”
“也有。”司羽笑说。
洁癖有时候，真是个可爱的癖好。
司羽见安浔胡乱地换着频道，问道：“喜欢日本电影吗？”
“其实我最初对日本电影的印象并不好。”安浔说。
“因为AV？”电视镜头转换色调暗了下来，司羽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朦胧又迷人，“我恰恰和你相反。”
安浔：“……”
这人！
“当然，我虽然看过，但并不表示接受得了和别的女人弄的浑身黏糊糊的在床上翻滚。”司羽像是能看懂安浔想法一样，说完那话又加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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