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擎，气息已大变。
他，或者说不再是他了。
但，那眼神，已经变了。
可怕，惊悚。
“大哥，你这是……？”
天无剑和凌尘齐齐一愣。
尼玛！
这是？
怎么的？
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晕厥过去后，再醒来时，就变了？
这，未免太快了吧？
“大哥？呵呵！”
苍擎的语气冷厉，手臂一抬，便挣脱天无剑的搀扶。
冷眼之目，落在凌尘身上。
曾经的兄弟，结拜之日，义薄云天。
时常喝酒吃肉，过着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醒来时，宗门弟子，亲朋好友，以及圣子大人，都命丧自己那位‘好兄弟’之手。
而且，人死如灯灭，还一把火将他们都烧成了灰烬了去。
那，可都是他们的宗门之人啊。
待他如亲人一般，虽嚣张了点，虽霸道了点。
但，终究是何他一起长大的。
终究，有过感情。
心痛，悲凉。
也落寞，不甘。
愤然交织，怒气于水火之间，泯灭不定。
曾经的种种，无尽感情。
却在这一刻，湮灭掉。
一边是亲人一般的宗门，另外一边则是他的结拜兄弟。
本就不好抉择。
如今，更是发生这种事情。
叫他，好生失望。
凌尘却眉头一皱，苍擎的表现，极为冷漠，极为悲切。
又像是，陌生得都不认识。
“大哥，你……”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好。
“别叫我大哥了！”
苍擎一阵冷笑，目光如电火。
心里，忍不住想动怒。
天宗几十号人，都被凌尘一句话，而让追云杀了个干净。
他虽在昏迷中，却也知晓。
他搞不懂，为什么凌尘一定要将他们杀掉？
即便有恩怨，有纠纷。
你就不能将他们教训一顿？
亦或者是捆绑起来？
亦或者是留下伤，以示惩戒？
还有，你也可以将他们都打晕，然后一走了之吧？
可现在，你却打杀了？
他，万分不解。
“我们之间，还能是兄弟关系吗？”
他，已然看透。
也，产生了怀疑。
当初结拜的目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单纯？
还是，别有用心？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于凌尘，他现在很抵触。
这是本能上的，情绪上的。
只是，搞得凌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心道：难道，只许别人欲打杀我，而我却不能有任何反抗吗？
如果不是有追云在，要倒霉的只怕是他们吧？
现在，好不容易将那些人解决了，你却这样来一句。
他凌尘的心里，又如何会好受？
“是与不是，你便知晓！”
凌尘，缓缓言道。
此言之意，便是告诉苍擎。
还是不是，反正你说了算。
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丝的不爽。
总而言之，是不满的。
“凌尘，你杀我天宗弟子，灭我天宗圣子，究竟想干什么？”
苍擎突然暴起，一把抓住凌尘的衣领，嘶吼道。
他，愤然的怒火，早已是熊熊燃烧，无比可怕之。
汹涌焰火，难以言表。
好似，无穷杀意在冲击。
一腔怒火，愤然而交织。
天宗里，那些都是他认识的人啊。
平日里，还有好多一起修炼，一起修炼战技，一起潇洒自在。
可如今，都作古。
而这一切的幕后凶手，只不过都是他那个所谓的兄弟而已。
同生共死？
犹记得当初结拜时发下的血海誓言。
现在想来，又有什么用？
“杀你天宗弟子？灭你天宗圣子？”
闻言，凌尘倒是哑然失笑。
不错，他是杀了。
但，不该杀吗？
“你，好不讲道理！”
最后，他摇摇头。
只是如此言道。
多余的话，他不想多说了，大家都有目共睹而已。
谁是谁非，也不想去辨别。
只是，冷笑连连。
“怎么？被我说中了，无理反驳了吗？”
冷冷的声音下，苍擎的脸庞上，挂起一丝冰冷。
一丝，杀意。
“天宗联合剑宗，欲杀我时，你怎么不出来阻止？他言说你做出选择时，也似乎也没做出选择。
怎么？
现在小爷我将他们都杀掉了，你就站出来叫嚣了？”
纵是兄弟又如何？
可当你心不向他时，他又何须在乎？
你都可以和他翻脸，他又何必觉得这不算什么？
冷冷的目光下，露出一丝轻蔑。
“你……”
听到凌尘的声音，他竟无力反驳什么。
盖因，凌尘所言的，都是事实。
他，竟无法去说解什么。
之前，黄森也好，赵逸才也罢，都想杀他。
也就有了后续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两位圣子欲替天行道，搞出什么勾结妖魔的罪名，欲杀他而后快。
何至于会，搞成现在这般结果？
他，又怎么可能会杀天宗、剑宗弟子？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要被杀。
而，奋起反抗而已。
“你什么你？小爷我又说错什么吗？他等若是不想杀我，小爷我是那种随随便便杀人的人吗？”
无论是此前得罪的那些女修也好，还是平时也罢，他都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人。
只有你惹怒了他，欲杀他，他才会对你下杀手。
如果没有追云，如果他也没有绝世妖剑，实力也是一般般，只怕老早就被杀了吧？
他，只不过在主宰自己的命运而已。
有错吗？
也，没错。
他又不是九世善人，更加不是好欺负的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样的事，在他凌尘这里，是行不通的。
目光冷淡，杀意如麻。
这是苍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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