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这里就是我收集的各种书籍记载。”
“左手边的是，是各种修炼的法诀。”
“右手边的，是一些传记秘闻。”
“正前方的，是一些模糊的图画。”
“那里，是一些……”
姬落尘将秦天引至一处阁楼，解开一应禁制，徐徐介绍道。
“秦道友，你可以随意浏览。”
“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知晓，自会如实相告。”
介绍完，姬落尘就静静等候一旁，没有多加打扰。
“嗯。”
秦天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慢慢翻阅起来。
半晌。
秦天就将眼前的藏书查阅完毕，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姬落尘不愧为一代剑神，仅仅他一人收集的秘闻记载，就远超几大隐世传承。
期间。
秦天也不时开口，跟姬落尘说起一些不明之处。
“对了。”
“差点忘记了。”
突然，姬落尘神色一动，似乎想起什么，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这里，还有一本古时剑仙的笔记。”
“只是年代太久，有些残破，没有和其他书籍放在一起。”
“说不定，能对道友有些用处。”
姬落尘取出一本泛黄残破的书册，递给秦天，神情隐隐有些唏嘘。
“剑仙？”
听到姬落尘的称呼，秦天也是不由神色一动，生出一许好奇。
姬落尘百年神境，以剑入道，横压一世。
这样，也只能被世人称作剑神。
被人称作剑仙的，难不成是先天修士？
思索间，秦天将手中的书册翻开。
“哈哈哈哈……”
“我终于晋入了神境！”
“一人，一剑，扫荡天下！”
“……”
“竹山老怪太弱了，连我一剑都接不下。”
“就他那点三脚猫的实力，也好意思与我并列神话！”
“……”
“天河真人还行，不愧为正道之首，费了我好一会功夫，才迫使他认输。”
“他们想让我当正道之主，听起来不错，不过我不喜欢。”
“……”
“长恨教主，什么破名字，搞的别人都欠他钱似的。”
“长恨教主，乃是我生平大敌！”
“不过，终究还是我技高一筹，险胜一招。”
“最后，他邀请我深入探讨道法……”
“她……是个女的……”
“……”
看着这如同自述的独特记载，秦天不禁莞尔一笑。
同时。
隐隐觉得字迹好像有些熟悉。
“好像，就是那位出海寻找仙地的剑修？”
随即，秦天反应过来。
原来。
这所谓的剑仙笔记，记载者不是别人。
正是以前秦天从星极派得到的那本书册，同一位剑修所记。
不过。
星极派那本残缺的书册，应该是这位剑修玄境时的见闻。
眼前这册，是他晋入神境后的见闻。
甚至。
说不定这两本书册，原来就是一本。
显然。
这位剑修晋升神境后，心境明显洒脱了不少。
而且。
此人似乎还有着一些恶趣味，特意用自白般的记述，倒是特立独行。
接下来。
通篇都是这位生平的所见所闻，以及战胜不少对手的描述。
处处，透露着无边自信。
只不过。
当渐渐看下去，秦天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丝丝凝重。
“长恨死了……”
“我很伤心，却无能为力。”
“我将她埋在了第一次相遇的那座山下，种下了一株桃树。”
“……”
“天河死了……”
“一个个的老对手，都离开了。”
“哪怕生前再如何显赫，再如何强大，最终都化为了一捧黄土。”
“……”
“天元派，一个叫纯阳子的后辈，修炼成了神境。”
“年轻气盛，四下挑战。”
“……”
“有点意思，他竟然找到了我。”
“在他身上，我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我没有杀他。”
“……”
“三甲子过去了，世人称我为白衣剑仙。”
“也许，是我名字中有个白字吧。”
“可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不是……”
“……”
“为什么？”
“为什么无法突破？”
“无论是神魂还是身体，甚至剑道，我都已经修炼至大圆满之境！”
“……”
“又一次失败！”
“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明明，已经看到了那个境界！”
“甚至，能感受到它，能触碰到它！”
“它，就在我面前！”
“……”
“第三次……”
“……”
“第五次……”
“……”
“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
“并不是我的原因，是这个天地的原因。”
“天道有缺，压制众生！”
“可是明白了，我却更加绝望……”
“……”
“前路断绝，修行无门。”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
“希望，那些仙地的传说是真的。”
“这一去，也许再也回不来……”
“……”
笔记至此，戛然而止。
显然。
这位有着白衣剑仙的剑修，留下笔记后，又一次踏上了寻仙之路。
啪的一声，秦天将手中的书册合上，神情有着凝重。
因为。
这本剑仙的笔记，让他以往隐隐不好的猜测成真了。
此界。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天道有缺，压制众生。
无论如何惊才艳艳，如何手段非凡。
最终。
都注定修炼不到先天，只能止步于神境！
皆不得超脱！
本来。
秦天多少还觉得，以他之能，就算没有离开的办法，也能修炼至金丹之境。
到时，未免没有其他的办法离开。
现在看来，却是将他这个想法完全打消。
毕竟。
就算秦天有办法突破桎梏，修至先天甚至金丹，也得花费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时间。
“不过，既然此界天道有缺，压制众生，也侧面说明，有着古怪。”
随后。
秦天就抓到了关键点。
天道无上，永恒不灭。
哪怕。
此界仅仅只是一个小星球，沧海一隅。
在无穷的宇宙中，如同海中沙粒。
想要将其毁灭，不算难事。
但。
生生让天道有缺，压制众生，不得超脱。
这。
却是极其惊人的手段！
而且。
据已知的信息来看，如果各地传说中的仙地，神界、地狱等等，都是真的话。
此界。
很可能也曾极致璀璨，极致辉煌过！
甚至。
出现过破碎虚空，重塑空间的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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