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端坐着一动不敢动,前面那个可是慕行舟,战场上的杀神!
能跟漠北的战王过数百招而不败,那扭脑袋还不是跟玩儿似的,还跟凌王交情匪浅。
这顾财神就算看上人家妹妹也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吧!
顾大爷,你可别害我呀!
李垚翻白眼假装没看见慕行舟威胁的眼神。
慕行舟眼神威胁未果,只能转头看自家妹妹。
谁知道慕南安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吃着甜点,嘴不得空,根本不打算理他。
算了,反正这里人多嘴杂,也不好说话,回去再问。
慕行舟转回视线。空气中一股很淡的腥味,那是血的味道。
慕行舟在战场上太熟悉这种味道了,那味道居然是从她手上的帕子传来的。
慕行舟不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男人,那男人依旧淡然的喝着酒,眼神与之相对,面对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慕行舟回过头只能抓住她的手往下拽,将黑色手帕下掀了掀,手帕下她的指尖通红,有两根手指已经磨破了皮,往外渗血。
看着都疼,难怪她不敢动。
“不许动!”慕行舟低声呵斥,赢不了就算了,丢人也没什么的,这丫头居然这般好胜。
慕行舟从腰间摸出包药粉,偷偷的洒在她流血的手指上,立刻止了血。
另几根红了的指头也抹了些,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慕南安看着他娴熟的动作,低下头留了个后脑勺给对面的人,嘴里还含着半块没来得及咽下的点心,“哥,你咋还随身带药呢?”
慕行舟:“……给老子闭嘴!”
顾玄邸:傻子。
李垚: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不要问我。
我是谁?我在那?
一炷香时间不短,但也不长。
等慕南安再次吃饱喝足,那一炷香已经烧一半。
慕行舟见她盯着那台上燃烧的香,小声的安慰着她,“那些将士为兄已经打点好了,至于其他的也都会卖慕家一个面子。
放心,只要一炷香后没人作出来,你就赢了,可不许再上去招摇!”
她小鸡啄米的点着头,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一定提前汇报。
不过慕行舟居然没有盘问她,这倒是出乎意料。
一炷香燃尽,殿上无人作出更好的。
内侍官看着香炉中的香灰熄灭,看了看临帝,得到准许,这才高声宣布。
她胜了。
至于赌注,临帝大手一挥,让内侍官清算。
输了的人只能摇着头,这把赌错了,心痛。
真羡慕那个投了三万两的男人,这一下直接变九万……
慕南安领赏谢恩,将那轩辕弓往慕行舟怀里塞,至于那一千两黄金,就是她的了。
赢了的人将她和慕行舟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是那卓老将军,嘴都笑僵了,捧着虎烟短刀摸个不停,腰间的荷包也鼓鼓的。
太后瞧着云贵妃苦着小脸,心里舒坦,瞧着那慕南安更是喜欢,崇钰的眼光极好,不像他老子。
经过这一番折腾,太后也疲乏了,殿中有些闷,起身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太后低调的离开重华殿,只是离开重华殿时,太后的贴身嬷嬷又折了回来。
殿中,舞姬起舞,太后贴身嬷嬷带着一个宫婢走了过来,宫婢端着一个锦盒,那盒子四四方方足有一尺来高。
那嬷嬷一到,围着的人立刻给让了路,嬷嬷将那盒子打开,这才看见里边的东西。
那是一顶金凤发冠,一只金凤在中间展翅,凤凰头顶一颗金珠,两侧金蝶环绕,发冠后用十颗珍珠压着。
那嬷嬷使了眼色,宫婢便把那锦盒递到她面前来,“太后娘娘说云婉小姐得了那八宝琉璃簪,那这顶金凤蝶舞发冠配南安小姐正好。”
慕南安见那嬷嬷说的话另有深意,云贵妃的八宝琉璃簪虽是珍贵,可这金凤蝶舞不仅珍贵,以金凤为冠,非皇室中人不可用。
太后这当众赏赐给她,是何意?
难道只是一时高兴就这顺手赏给她了?
她不敢接那锦盒,这不关乎贵重,而是权的事。
若太后真的有其他意思,她稀里糊涂的就接下这礼,日后恐怕难以脱身。
“臣女谢太后娘娘赏赐,只是这太贵重……”
嬷嬷见她不敢接,便拉着她的手拍着小声安慰,顺便打断她的话,“小姐不必担忧,这是太后娘娘真心喜欢您。
若您觉得贵重不肯收下,那太后恐怕还会不高兴呢,快快收下,随奴婢前去谢恩。”
这下,慕南安是不收也得收,双手接过那锦盒递给慕行舟后,她便跟着嬷嬷去太后那谢礼。
走时,背后像是有人在看她,那感觉被盯上了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慕南安回头正好看见那玄衣男子低下头,李垚正在他旁边数着银票。
太后出了重华殿并未走远,而是在重华殿的华风亭赏梅。
慕南安也被嬷嬷引着到了华风亭,亭中四面被席子遮住,中间放着暖炉,只有一面可进出。
太后坐在亭中,身上披着狐裘,石桌上铺了一层软垫,刚摘下的白梅插在黑玉瓶中,花瓣上的雪还化开。
“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手中还握着一枝白梅,见慕南安一来便恭敬的跪在石板上,笑着朝着她招了招手,让嬷嬷扶她起身,“你这孩子快起来罢,也不怕着凉。”
太后虽这么说,但她却是不敢轻易起身,“臣女多谢太后赏赐。”
太后见她很懂规矩,眼中也有了笑意,“至从先皇后崩逝后,哀家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哀家一见你就觉得很合眼缘。”
嬷嬷这才扶着她站了起来,她则恭顺的站在一旁,等待太后发话。
太后也不急于一时,修剪着白梅,耐心的插花。
等到最后一枝白梅修剪完毕,太后这才又朝着她招了招手。
慕南安走到太后跟前,端庄的站着,乖巧的低着头。
“你这孩子耐心倒是不错,宫里不比外面,得学会自己排解,哀家在宫里有时也闷得慌。
你若有空,时常跟着崇钰那孩子进宫来陪陪哀家。”
慕南安点头,敢情这太后也以为她跟萧崇钰有点啥?
慕南安之前跟萧崇钰也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怎么感觉好像全部的人都认为她跟萧崇钰有点啥一样。
唉,绯闻害死人呀。
“臣女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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