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把自行车骑过来。”
章易笑道:“你可真有意思,自行车快得过汽车?我回镇上的家,家里有辆摩托车,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爷爷送我的。”
“来得及吗?”
“放心,来得及。你在这里等我。”
云姗一人等在咖啡厅外,时不时偷偷朝里面望,她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巨大落地玻璃窗外的一处草丛里,看见里面坐着雷卫中,雷卫中坐的位置不算好,角落里,他是陪着厂长进去应酬的。
接近晚上九点,章易终于来了,他骑着一辆摩托车,摘下头盔,甩着一头黑发,“怎么样?帅吧?”
云姗看着这辆纯黑的摩托车,倒是挺好看的,“你还会骑摩托车?”
“那当然,你哥哥我可是很时髦的。上次,立群还坐过我的摩托车,今夜你有机会坐了。等会儿他们出来,你坐在我后面,头盔戴好,抱住我的腰。”
一直到晚上九点半,雷卫中才跟着厂长出来,二人坐上车就开走了。云姗坐在章易的摩托车后面,戴着头盔,一开始并没有抱住章易的腰。后来章易来了几个危险动作,云姗才吓得抱住了他的腰。
雷卫中驾着车送厂长到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然后就驾车返回。云姗原以为雷卫中会往家里的方向开,没想到他反而往另外一个方向开。
“这是哪里?”章易停下摩托车。
云姗下车,拿下头盔,“这里也是市中心,不是城东,应该是城南。你不是说你对这里很熟吗?”
章易笑道:“我当然熟悉,可是市中心那么多小区我不可能每个都知道。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不是你哪个亲戚家?”
“不知道,我爸那边的亲戚好像没人住在这里。”云姗在小区门口看了看,这里绿色很不错,在夏天显得绿树成荫,小区里很宽敞,还有好些老人坐在楼下乘凉聊天。
“那你进去吗?”
“都不知道他进的哪栋哪层,怎么找。”云姗一筹莫展。
“这好办,随便瞎问呗。”章易说道。
“那你问。”
“好,你跟着我。”章易进了小区,云姗跟着。
二人在里面逛了好久,不见雷卫中的踪影,终于在最后一排楼房某一栋门口看见了雷卫中的车。
只是哪层几零几就不知道了。
“要不就在这里再等等,看来你爸要很晚才会出来。”章易躲在一颗参天大树后头。
云姗看着这栋楼微微眯眼,“真是奇怪,这里应该不会住着我爸家的什么亲戚。难道,是我爸的情人?”
章易微微挑眉,“你可真厉害,这都能猜到。你对你爸看来印象不太好。”
“不是印象不太好,是他本来就不是个好男人。可是,他刚还清债务,哪会又有女人?”云姗陷入了思考。
“你这样瞎想也没用,干脆咱们躲在楼道里,等你爸下楼不就知道了吗?”
“也是。”
“这样一直干等多没劲,我去买些烤串和饮料,咱们边等边吃。”章易说完不等云姗回答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等他回到这栋楼门口,云姗还在,她抬头看着这几层,总共五层楼,不知雷卫中和谁在一起。
“别思考了,吃吧。”章易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串羊肉给云姗吃。
云姗没要,只拿了瓶橘子汁喝。
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他们两个听到脚步声,于是躲在一楼楼梯下,只见邹惠亲自送雷卫中下楼。
二人拥抱之后,雷卫中便开车走了,邹惠哼着小曲儿上楼去,章易向上看了一眼,确定邹惠住的是三楼。
云姗坐着章易的摩托车回家,一路上一言不发,她非常生气,雷卫中这是彻底的欺骗,目地就是骗程丽华替他还债,还说什么找不到邹惠,明明就知道邹惠住哪儿,说不定耿菊花也知道。
等云姗回家,程丽华已经发火了,她不见小女儿来店里帮忙,刚回到家发现云姗也不在家里。
这时,雷卫中正在洗澡,耿菊花也刚打完麻将回来,她听介绍人说李景夏非常满意云夕,正在劝云夕抓紧机会。
程丽华见云姗进门,严肃道:“你去哪儿了?不见你去店里帮忙也不见你在家看书,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晃荡这么久,你跟谁在一起?”
“我出去做正事。”云姗坐在沙发上,目光微眯看着耿菊花。
耿菊花虽然也是个老泼皮无赖,但她有时候还真弄不过这个小孙女。
“你看着我干嘛?”耿菊花觉得诧异。
“要尊重长辈,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程丽华呵斥云姗。
“我觉得我挺好的,一直头脑清醒,倒是你作为母亲,一直都糊里糊涂的。以前现在都是这样,我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可以变好,变得让我们这些孩子们不再为你操心。”
“你满口胡诌什么呢。”程丽华站起来怒道:“滚回你的房间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吗?我告诉你,顺便也告诉奶奶。”云姗冷笑道:“我跟踪我爸去了,他呢,一开始去跟着领导去市中心的咖啡厅应酬去了。等送完领导回家,他就去了城南一个小区里陪着邹惠度过了两个小时。他下楼的时候,邹惠还送他下来了呢。两个人你侬我侬。”
这话让大家都愣了,云夕立群都用一种异样复杂的目光看着耿菊花。
耿菊花觉得百口莫辩,她没听儿子说过找到邹惠了,但自己也没问雷卫中,她以为雷卫中每天早出晚归都是上班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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