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被小半截围墙围住的海边，古生物学者和李青袖并排坐在一块礁石上。
海浪拍打着礁石，让人感到一种幽远的苍凉。
依偎在古生物学者身旁，李青袖问：“最近好像都没有人鱼出现，它们是不是已经忘了曾发生的事情？”
“人和动物都会遗忘。”古生物学者回道：“短短十多天，我觉得它们不会忘记的那么快。”
“可它们真的没有来。”李青袖对他说：“我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会去看关起来的人鱼。昨天我看到非常奇怪的一幕。”
“什么奇怪的？”古生物学者问她。
“两条人鱼尾部连在一起。”李青袖问：“它们不是像鱼一样繁衍？”
“它们是哺乳类。”古生物学者说道：“要说繁衍方法，更像是鲸和海豚，而不是鱼。”
“关在那么小的地方，它们怎么还会……”李青袖欲言又止。
“可能是我高估了它们的智力。”古生物学者说道：“如果它们的智力达到接近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使它们想做，也会因为恐惧而放弃。”
“能不能帮我个忙？”古生物学者问。
“你说。”李青袖说道：“只要我能做到，都会为你做。”
“帮我观察并且记录它们的一切行为。”古生物学者说道：“最近这些日子，我要跟着施工队外出。很多想做的研究，也因为没有时间，只能暂时搁下。”
“我就不一样了。”李青袖有些失望的说：“没有新的探查任务，我能做的就是留在这里。每天没有什么事情做，真是闷的要死。”
“现在不是有事情做了？”古生物学者嘿嘿一笑：“观察它们，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
望着夜色中的大海，李青袖突然问了他一句：“你说这片大海里，还会存在什么？”
“难说。”古生物学者说道：“我感觉从远古到如今，但凡出现过的生物，这片大海里都存在着。三角海是一个概念，而且是一个我们远不知道它有多大的概念。”
“怎么可能不知道？”李青袖瞪大眼睛说道：“我们已经知道它一头的起点，到另外一个方向，找到另一头的起点，不就知道了？”
“你确定通过外面的丈量，可以知道三角海究竟有多大？”古生物学者问她。
“什么意思？”李青袖诧异的问：“难道这个法子不行？”
“如果它是独立于外界而存在的，如果这里的丈量方式和外界不同。”古生物学者问：“我们用什么来判断，它究竟有多大？”
“你的意思是，它独立于外界？”李青袖一愣：“我倒是真的没想过。”
“我也只是这么想了一下。”古生物学者说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我并不知道。”
“可你给了我提醒。”李青袖说道：“以前我的研究方向，都是基于外界的理论基础。可我却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多地方很奇怪。要是打破这种研究方向，反倒可能会有突破性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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