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叶福绫推开秦石井，对着怒不可遏的光头大说道，“我忘了跟你说一个基本条件了。”
秦石井被叶福绫推得一个趔趄，他回头，诧异地望着她，却见她面色冷冷，根本不给他一个眼色，只专心与光头大打着商量。
“基本条件？”光头大收回拳头，狐疑道，“什么基本条件？”
“要让这个法术生效，你必须先洗了脸，焚香沐浴，吃斋念佛，少一顿都不能行，如此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法术便成，你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你不骗我？”
“我是生意人，最讲诚信……”
光头大不等她说完，夺门而出，“要是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不能成事，我一定要回来，把你的地盘夷为平地！”
“且慢！”叶福绫叫住他，围观群众众脸懵逼，瘟神都快送走了，还叫住他做什么？
光头大也迟疑了片刻，不过他还是回转过声，端着架子问道，“女人就是麻烦，说吧！还有什么事？”
“喂喂喂！你变成女人之后也会嫌自己麻烦吗？”叶福绫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许多人全然不觉自己脱口而出的习惯用语多么充满偏见与歧视，甚至没意识到，这种冒犯甚至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光头大挠了空空如也的脑袋瓜子，嘟囔道，“没注意这个……可能到时候我就不说……”
“算了，不说这个！”叶福绫道，“我是想提醒你，这个法术在心术不正的人身上是无法应验的。”
“不用你操心，人家行得正坐得端，品行绝对有保障！”光头大双手环抱在腰间，昂起下巴娇俏地“哼”了一声。
“品行端正？”叶福绫疑惑道，“据我所知，可并没如此……”
“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也是事实如此，你仗着自己力气大功夫高，到处吓唬老百姓，收保护费……”叶福绫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这桩桩件件也算得上品行端正么？”
“啊？这不算吗？”光头大一愣，抓着头想了半天，他自幼被黑风寨的寨主收养，寨主去年去世后，自己就继承了黑风寨成了新一任的寨主，如今十八岁，这十八年来沿袭了黑风寨一贯以来的作风，也从来没人说过不对……
“当然不算，欺负人就是不对的！”
“那……那怎么办呢？”光头大慌了神，“我已经心术不正很久了，法术是不是不会灵验了？”
“倒也不是！”叶福绫安慰他说，“你知道从此改了到处收保护费的恶习，法术自然也会灵验！”
“我改！我马上改！”光头大忙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一大大纸钞和铜钱，说道，“这是我今天收的保护费，我全都不要了，我还给你们……”
说罢，他把钱往上一撒，围观的人一哄而上。
“是钱！真的是……”
“快捡吧！快捡多一点！”
……
光头大看着他们脸上的快乐笑容，似乎自己也被感染到了，撒钱的感觉比要钱可好多了！他向叶福绫挥挥手，便开心地离开了。
叶福绫送了一口气，看着大堂里争着捡钱的人们，来回找了几圈，却始终没找到秦石井的身影。
她跑到楼上又寻了一遍，依然不见他的踪迹。
叶福绫提着衣摆下楼，走到楼梯处向下望，她终于看到了秦石井，他就站在门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叶福绫没听清楚，只看见他的口型，似乎是——再见。
“不——”叶福绫喊道。
秦石井轻轻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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