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连握着手机，目光呆滞，或许尴尬，或许难受。
姜九媚说完，随即又面向傅临荣。
“不管如何，傅太太都已经嫁给了你爱的人，那么你也要多一份信任，才可以维持自己的感情。”
她干笑了，“我一个外人说再多都没有用，最终你们这个家是好是散，都是由你们自己决定。只不过作为凤杰的朋友，有必要同你们说一声。”
傅临荣微垂着视线，一声不吭。
但姜九媚以为她应该也是有想法的。
送两人回去的路上，姜九媚驱车离开了凤宅。
秋冰灵觑着姜九媚，忽然十分感动。
“啊，凤杰何等何能会有你这样的好朋友？”
姜九媚食指放唇，小心翼翼：“嘘，我乱说的，要不然帮忙的理由，都没有。在他们眼里，一定是好管闲事的奇葩。”
“想多了。”秋冰灵摆摆手，眼神里多了一丝明朗的光，“看比赛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有了交流。”
“你看见了？”姜九媚意外。
“我当时在他们后面，看地真真的。或许这次破产，让他们明白了什么。”
秋冰灵看到自己的老朋友觉悟，也挺开心的。
死者不能复生，旧人还必须好好活着。
叮叮。
雷啸发来的视频。
秋冰灵握着手机，紧张到不行。
一张脸，转瞬就红了。
还是姜九媚，拿了手机过来，从容不迫地替秋冰灵接了。
“小冰灵？”
那边雷啸好像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带着水珠，但是明显拿梳子梳过。大概这样形象不错。
听到这个暧昧的称呼，姜九媚停了下。
“老雷，是我。”
雷啸看到镜头里的脸，心虚地很，赶紧把自己浴袍的带子系上。
“哈哈，老雷，技艺成熟啊。”姜九媚支着额头，忍俊不禁。
雷啸有些害臊，目光躲闪着，不敢看镜头。
“九九，你徒弟呢，去哪里了？”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姜九媚坦诚：“在我旁边，但是她害臊，不敢接视频。”
秋冰灵把自己的墨镜带上，自以为自己还是工作上那样干劲儿十足的样子。
“谁说我害臊了，我不过是……”恋爱的大龄女刚刚在涂口红，害怕镜头里的自己不够美丽。
姜九媚把镜头方向一转，直接怼对方脸上：“好了，她打扮完了。”
秋冰灵胆颤心惊地拿了手机，一瞬正经了。
“公司怎么样？”
雷啸恭敬回应：“运转正常。”
“没有任何问题吧？”
雷啸大大咧咧地说：“我可是很优秀的。”
优秀的老雷在镜头里捕捉姜九媚，看不见了，才动嘴。
突然无声，姜九媚笑了。
“冰灵，需要给你们腾地方么？”
秋冰灵尴尬地很：“不用不用。”她看着镜头嚷，“要开回去开，我们在路上呢。”
这话刚刚说完，姜九媚已经把车开进了停车场，自己开车出去了。
车里安静了很多。
秋冰灵拿下墨镜，眯着眸子，看见九媚站在不远处，当下轻松了许多。
“喂。”她有些不安地交代，“老雷，九九走了，好了，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
老雷挺无辜，一瞧镜头，他亲爱的已经摘下墨镜，秒变小绵羊了。
“我还以为小冰灵不想跟我说话！”雷啸靠在沙发上，浴袍的带子松了松，“我跟你说，我最近有好好锻炼，现在你想要的腹肌都有。”
秋冰灵目光泛着彩光，眼神深邃地在镜头前一过。
哇，好可爱的腹肌。
很想蹭一蹭。
雷啸把脸贴到手机屏幕上：“来，亲我一下。”
这边握着手机的秋冰灵，唇靠近了屏幕。
两个人隔着屏幕亲了口，瞬间害羞了。
害羞的二人，从一开始的闲聊，到后来的话家常。
“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呢，或许快了，也或许还有一段时间。”
秋冰灵知道雷啸想念自己，但是好不容易回帝都，那肯定要把自己想做的事儿全部做好，才能回去。
“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妨碍浪漫的开始。
秋冰灵故作柔情似水的姿态，跟着附和。
“我爱你爱你爱你。”
渐渐过去了半小时，姜九媚在阴凉处，足足站了很长时间。
一瞧窗户里的女人那兴致高昂的害羞样子，她就多在阴凉地站了一会儿。
姜九媚拿出手机，拍下了自己的影子，然后发给了顾怀谨。
点开，就是影子。
顾怀谨问了。
【没事在太阳底下晒着？】
姜九媚笑了笑，轻松惬意地打字。
【没有。】
【那在做什么？】
【我不想当冰灵和老雷的电灯泡，在外面吹吹风。】
顾怀谨再问。
【一个人？】
还没有回复，那边的视频就来了。
姜九媚退进阴影里，就瞧见了视频里一本正经的脸。
“去哪里了？”
“凤家。然后我写了支票，很多钱都出去了。”
“我知道，刚才财务部的人请示过了。”投资这种事儿，他一般不问。
“那结果如何？”
“他们被我说服去看凤杰的比赛了，很不错，凤杰的队得了第一名。”
“傅无夏去见了烟火。”顾怀谨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九媚。
傅无夏以前作为程郁队长身边的心腹，按道理来说，程郁死了，他也该坐牢的。但是苏恩没去把人逮捕归案，也挺神奇。
顾怀谨解释了九媚的疑惑。
“烟火说，傅无夏已经自首了，但是他最近在查顾天烨的事儿，所以希望能多给一点时间。”
“真因为凤青青，决定和顾天烨大打出手？”
“丫头以为呢？”要不然，也不会在网上发散那些证据。
就连整形医生的诊断书都出来了。
“如果有整形医生当面作证，烟火就有机会逮捕他。”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能事半功倍。
姜九媚听这意思，明显怀谨心里有数了。
“哪，老实交代，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顾怀谨不解释：“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啊，别卖关子啊。”姜九媚自从上次怀谨提到让顾天烨活到没有价值的时候，就一直陷在怀疑的泥淖里。
多次迂回打探，怀谨都不透露半分。
很长一段时间，姜九媚都误以为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长线是顾天烨，但是“大鱼”是谁？
“傻丫头。”顾怀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会生气，“你不高兴了？”
“没有。”她最多就是好奇心作祟，仅此而已。
她这个人，不喜欢生气。对顾怀谨的看法是，他一向是个牢靠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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