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目露迟疑：“这个我不确定，但是……”
犹豫了两秒，JOJO还是开口道：“宫总很喜欢我们这里的设计，您应该知道宫总和白小姐大学时期是情侣吧？”
JOJO这话问得小心，万一宫墨寒不愿意让时念知道自己曾经还和白悠悠有过一段儿，那她现在这话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看到时念没什么变化的表情，JOJO松了口气，看来时念早就知道宫墨寒和白悠悠的事情，这么想来，上次三个人在她这里碰面，还真是修罗场呢，说不定私底下眼神都已经厮杀了好几回，可惜当时她实在是太紧张了，都没注意到。
“对，我知道。”时念点头。
“宫总和白小姐上大学的时候，每次白小姐参加什么活动，宫总都会陪她到这里来选礼服，上次白小姐进门之后就说很久没过来了，还问我宫总有没有来过。”
JOJO观察着时念的神色，没察觉到她有生气的意思，又继续道：“宫总的造型大多数也是来我们这里做的，所以我就照实说了，但是她是否知道您会过来，这我就不清楚了。”
“我们收到您那边送回来的礼服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后背部分缝合的丝线确实有断裂，但具体是人为剪断地，还是怎么断的，不太确定，不过怎么想，也不可能是您给撑破的。”
JOJO说起这些，心里也跑过了一万头草泥马，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开这个造型工作室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也幸好时念比较好说话，她认真道歉并且承诺补偿之后，时念也没多说什么。
要是换个不好说话的，转头把这事情宣扬得到处都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好口碑就真的垮掉了，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时念笑了下：“这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怀疑再多，也没什么证据，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时念在看到实打实的证据之前，当然不会在JOJO面前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且不说白悠悠那么做有没有必要，白悠悠也不能确定她一定会穿这件衣服吧？要按照这个思路倒推，要么是白悠悠非常了解JOJO的风格和性格，要么就是白悠悠和JOJO合谋。
总之，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猜测，把这些话传出去，还显得她好像小心眼地诬赖别人似的。
总归是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如果真的是白悠悠做的话，这样的结果她肯定是不满意的，后续也许还会有别的动作，她小心一些，或许就能抓得住白悠悠的把柄了。
JOJO看不出时念的想法，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她心里却是极其郁闷的，白悠悠这人也真是的，她自认为从大学时候开始，每次对待白悠悠都是非常真诚真心的，纵然这其中有宫墨寒的因素，可是她也是真的觉得白悠悠是个不错的姑娘。
现在倒好，白悠悠和时念斗法，她们两人都毫发无损，反而是她，被殃及了池鱼。
这天晚上的晚宴是宫氏的一家合作伙伴，时念并不认识，但也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几次相关的新闻。
宫墨寒和时念一起往里走，合作伙伴赶忙迎了上来，脸上笑开了花：“没想到宫总能亲临，真是让我这里蓬荜生辉。”
就算时念已经对宫墨寒在商场上的地位有认知了，但看着一个五六十岁能做宫墨寒爸爸的人，对着他笑得略带讨好，还是微微有些不太适应。
合作伙伴的夫人和时念打了招呼，时念落落大方地和对方聊了两句，对方看着她的眼神明显温暖了不少。
宫墨寒和时念一起走了进去，时念低声道：“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应该可以。”
宫墨寒玩味地看着时念：“念念，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是真的不一样。”
上次宫墨寒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宫氏，说别的女人会想要宣誓主权，但她却完全没有这个想法，现在又听到这个句式，时念警戒心顿起：“你又想说什么？”
宫墨寒满脸无辜：“我只是想夸赞你而已，别的女人都恨不得在这种宴会上努力刷存在感，好让别人记得住，你反而希望自己低调一些，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对吧？”
时念反问：“这有什么不好吗？你已经是全场的聚焦点了，我如果再上蹿下跳的，岂不是抢了主人家的风头？这种人谁会喜欢啊？”
“哦，所以老婆大人的意思是，其实我很不讨喜，是吗？”宫墨寒抓住了重点。
时念才不承认自己就是想内涵宫墨寒呢，嘿嘿一笑，顺手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两杯香槟：“当然不是啊，你瞧瞧在场女性对你火辣辣的眼神，宫总怎么会不讨喜？”
“那念念是想说，其实你也喜欢我，是吗？”宫墨寒眼神一动，又开口道。
时念简直没办法了，伸手推着宫墨寒赶他走：“你快走快走快走，真是烦死了，你现在可真的太油腻了！”
宫墨寒一乐，时念每次害羞的时候都会多此一举地说很多话。
宫墨寒离开，时念自己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
时念也知道这样的场合根本就是让大家来发展人脉结交朋友的，所以人群大多聚集在大厅那边，她这边非常安静。
时念也没拿什么东西吃，她拿出手机看肖明远给她发过来的待选剧本，自得其乐也挺有意思的。
“时念，真的是你啊。”
时念抬头，白悠悠穿着白色的鱼尾裙，就站在她跟前。
想起JOJO说的那些话，时念很难对眼前的人产生什么好感，她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道：“是白小姐啊。”
白悠悠像是没感受到时念的态度似的，笑盈盈地指了下沙发：“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当然，这又不是我家开的，白小姐想坐哪里坐哪里呀。”时念说完，自己站起了身，有白悠悠在，这里的空气都变得不好闻了。
白悠悠叫住了时念：“时念，你不想和我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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