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随后缓缓的蹲下身子来,用着他那起满了结茧的手抚摸着石碑的上方,墓碑的上面镶着一张照片。
那是二十多岁的吕兰,照片中她笑的是那般灿烂,那般明媚。
“我来看你了。”沈国军哽咽的说道,随后,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短短一下子,眼泪越来越多,最后,沈国军在管家的面前,大哭了起来。
在管家的眼中,这早已习以为常了,沈国军能哭,证明他是一个男人,世间能有这般痴情的男人,即便是吕兰夫人去世那么久,还是能保持的感情,并且感情日益增长而丝毫没有减弱,对于现在,这种男人,很少见啊。
管家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上去安抚,任由沈国军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天是念兰生日,兰兰她…这二十多年来,我从未给她过一个好的生日,不是我不给过,是我真的,无法去给她庆祝生日,幸好,兰兰是个好孩子,能理解她父亲的用意的,吕兰,到是你,最近过的如何?”沈国军一边抚摸着墓碑,一般擦干脸上的泪水,还时不时说出一些话来。
他停顿了一会,又接着开口道:“我过的还不错,只是有点想念你做的菜了,很久没有吃了,家里的保姆做的也没有你的味道好。”
“这么多年了,你过得无聊吗?我很想你,我只想我们能好好的在一起。”沈国军对着石碑不断的说一些话来。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过的不好,你不是要我好好地吗,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
沈国军其实知道对着墓碑说话是完全没有用的,但他执着的不管,这么多年,他都认为吕兰能看得到的。所以,每年一到今天,他都会来到这里跟吕兰说说话,即使吕兰已经埋葬在了这墓碑的下面。
但是他知道,她能听到的。她一定能听到他说的所有的话。
他还记得,十几年前,父亲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子,未婚,那女子长得太像吕兰了,以至于他错把她差点当成了吕兰。
即使诀别是那女子隐隐哭泣为何不接受她?他只能无情的离去,他不能背着她做这么令她讨厌的事情。
吕兰一定会吃醋的,想想吕兰吃醋的样子,沈国军在霎时觉得可爱,只是拿吃醋的表情,沈国军再也见不到了。
这几十年来,形形**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身边的人都为他感到可惜,为什么要执着于吕兰一人呢?
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与吕兰所经历的事,在沈国军眼里,那些人,无非就是看中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财富。而吕兰却不是,她想要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不管生老病死,不管有钱还是没钱,她都只是想要他罢了。
沈国军在墓园待到了太阳落山,在管家的提醒下,他才缓缓起来,因为蹲太久的缘故,沈国军靠着拐杖,要不然早就摔倒了。
他揉了揉早已发麻到没知觉的腿,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墓碑上那灿烂笑容的吕兰,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
随后,转身离去,在管家的搀扶下,回到了车中,深深的呼吸一口。
“回家。”沈国军平静的说了一句,像是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沉静冷漠的说完后,他靠在后面,闭上眼睛,不在想任何的事情。
车缓缓的开着,行驶到沈家的别墅的道路上,一路上,沈国军没有说任何的一句话。
沈国军回到家中之后,心情依然无法平静。继续回忆着与吕兰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时光简直是他这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
自从吕兰走了之后,沈国军觉得,自己世界的彩色也被吕兰一起带走了。沈国军现在满眼都是一片灰黑的凄凉景色。
沈国军觉得,除了吕兰,再也没有人能够再将亮丽的色彩带给他,就连身体里留着吕兰一半血液的,他们的女儿,沈念兰,也不能。甚至沈国军还有些怨恨沈念兰,如果没有这个女儿,吕兰也许就不会死,而他的世界依然充满着亮丽的颜色。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沈国军从来不会像一个正常的父亲那样去亲近自己的女儿。而沈念兰的每次生日,都是在沈国军极度悲伤的情绪中度过的。
沈国军不会像其他父亲那样会给自己的女儿举办隆重的生日宴会,儿时的沈念兰对此非常的不理解,身为A城首富的父亲,对于她的生日,竟然还不如一个普通家庭的父母那样的慷慨。
沈念兰生日的时候,沈国军常常吝啬得连一个蛋糕都不会给沈念兰买。这让被同学邀请参加生日聚会的沈念兰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于是在十二岁生日之前的那个傍晚,沈念兰第一次向父亲要了一个生日宴会,但那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沈国军愤怒了,他对沈念兰吼道:“你个丧门星,你知不知道你生日那天害死了你妈妈,你还要宴会,还要庆祝?”
沈国军的反应令十二岁的沈念兰措手不及,虽然平时的沈国军对于沈念兰很是冷淡,但却极少发脾气,沈念兰只觉得这是自己的父亲性格使然,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但是沈念兰万没想到,原来父亲这样对她,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沈念兰早该感觉到了不是吗,每次到她的生日的时候,父亲都异常的冷漠。但是沈念兰却依然心存侥幸,以为父亲这样对她只是因为性格使然,其实父亲的心里还是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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