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张口道主，闭口神王。
看来这老者来头不小啊。
李牧慵懒的面颊上露出了一丝浅笑，淡然道：“前辈，莫非您已经在这里几千年了？”
“什么？几千年？”
老者那虚幻的面容微微一惊，喝道：“怎么可能？”
“您说的轩辕和禹王的确都是几千年的人物。”
李牧说道：“确切的说应该是五千年前的绝顶人物。”
“不，不可能。”
这一刻，老者有些慌了神：“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了五千年？”
“难道主人已经把我忘了？”
“不可能！”
呼～
狂风骤起，白雾激荡，老者虚幻的脸颊有几分不甘又含着几分疯癫，周身的点点星光止不住的颤抖：“你在骗我是不是？骗我是不是？”
“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李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老者精神力的波动，已经十分虚弱，好像风中残火，随时都可以熄灭一般。
当李牧把几千年的光景娓娓道来的时候老者那疯癫眸子中一片颓废，失神道：“五千年了，主人竟然还没有回来？”
“或许他真的已经把我给忘记了。”
“不，主人肯定没有忘记我，一定是你瞎编的是不是？”
“说，你是不是觊觎主人留下的神泉？”
神泉？
李牧剑眉一挑之间老者已经手握长枪，幻化成了几米高的巨人。
呼～
风声骤起，老者那把闪耀的光芒的长枪枪尖凝聚无限星光，直接刺进了李牧的胸口。
用力一抖。
砰……
李牧的身形彻底爆开，幻化成了丝丝雾气，然后再次在雾气中慢慢凝聚出来了，依然的云淡风轻。
老者脸色大骇，疯癫道：“你到底是谁？我能从你的身上感觉到一股苍茫浩瀚的气息，那气息比之我们那个时期还要古老而遥远。”
呃……
李牧感觉面前的已经疯了。
不，时而疯癫，时而清醒。
几千年的寂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那漫长而又孤独的等待的确能把一个至强者给逼疯。
倒是他口中的神泉……
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神泉的可不多。
更何况让五千年前的至强者称之为神泉的，可见必定是惊世的宝物。
“或者，你可以和我说一下神泉的事情。”李牧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星芒，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仍然感觉难以置信。
神泉？
老者的神情有些迷糊起来，说道：“那是生命神泉。”
哗啦啦……
雾气之中不断传来泉水沸腾的声音。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这次连李牧也不得不动容了，果然是生命神泉？
“其实，也不是……”
老者深情颓废的已经有些疯癫，想要诉说却又警觉起来：“你是不是觊觎我主人神泉的小偷？”
李牧淡然一笑，缓缓走近雾气之中，盘坐在了老者的面前，拿出来了一壶酒两个酒杯，给老者和自己各倒上了一杯酒。
“说实话，我的确非常希望得到生命神泉。”李牧并不否认。
那天地间的神物早就已经消失了百万年，而且早就成了传说，他也仅仅是在某些古籍上面看到过。
“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滚……”
老者一声怒喝，搅动的周身的灵气汹涌澎湃，就要动手。
“你可以对我动手。”
李牧的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浩瀚的神识如同大海一般扩散开来：“但是，你要想好了，你能不能杀了我是个未知数，但是我想杀你倒不是什么难事。”
“退一万步说，要是我走了，凭你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再等上一个五千年？”
“在这五千年当中，你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有人进来？”
“而且就算是有人进来，能和我一样吗？”
“或许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
“他们才是真正的强盗。”
这……
这一刻，老者面色迟疑。
很显然，李牧说的是对的。
他坐镇内域五千年，这片天地不是没有被人发现过。
黑域中的那些已经被侵染的发黑的人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甚至也有不少人曾经进过内域，还真和李牧说的一样，每当他们听到生命神泉四个字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动手。
唯有李牧，在面对那惊天神物的时候能依然保持平静。
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好，我就和你说一下神泉的事情。”老者最后缓缓收起周身的气势，白色雾气归于平静，在两个人的周围缓缓的飘动。
老者那双星光闪烁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清明，虽然是虚影，但是依然端起酒杯轻轻的闻了闻，然后皱眉，道：“觉味道有些奇怪。“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东山子”
“你的主人是？”
“青冥”
东山子提起他的主人的时候脸上浮现一丝崇拜和傲然：“人称青冥道主”
青冥道主？
李牧脸色微变，就算是几千年前能称为道主之人也无不是一方大能。
“五千年前主人已经威震八方。”
东山子说起来那虚幻的脸颊再次忍不住的崇拜与激动：“当时我跟随主人征战四方更是难逢敌手。”
“那生命神泉呢？”
“哎，其实这不是真正的生命神泉。”
东山子微微叹气，端气一杯酒再次闻了闻，咂摸咂摸嘴好似感觉味道还是不对。
半晌之后才，再次开口道：“真正的生命神泉其实在百万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不过幸好还有一部分留在了这世间。”
“有次主人在一处神地见到那一小部分的生命神泉，用大法力收取来了极小的一部分，然后把他封存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最后设置了阵法，让我来看管。”
东山子一声叹息，有些落寞道：“只是，千万年过去了，主人未曾出现，而我……”
呼～
微风渐起，再次吹开了淡淡雾气露出了那副已经快要消失的枯骨。
“我的躯体躯体早已腐朽。”
“你不曾饮用神泉？”李牧皱眉问道。
“主人没有命令我怎么可能擅自饮用？”
这一刻李牧对这位身形虚幻的老者有了一丝敬意，为了一个命令坚守五千年。
或许青冥道主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命运的长河中，或许没有，但是他已经把这里给忘记了。
或许，他此时身在某个地方，无法回来而已。
不管怎么说，东山子都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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