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姥姥眼神平静的看着方也许。
“我知道你有很好奇，我现在心情好，你问吧。”
方也许从第一次遇见泰山姥姥开始就没听懂过她说的话，字字句句非得说的似是而非的仿佛带着禅机似的。
就好像这么说话才能彰显她身为上神的身份。
这冷不丁的泰山姥姥能正常说话了，方也许也能听得懂了，他竟然还有点浑身不自在的味道。
方也许一下被泰山姥姥的坦诚给蒙住了，半天都没什么反应。
主要肚子里装的问题太多，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一起就像是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让方也许压根找不到头绪。
泰山姥姥看方也许的眼神竟然带着几分慈爱。
她就跟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后辈一样看着方也许笑着摇了摇头：“你呀，太年轻，天庭怎么想着派你这么个人下来，也不怕你送命。”
方也许尴尬的咧嘴。
他哪里是天庭派下来的，估计天庭到现在还后知后觉的不知道下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过他整天都打着天界上神的名义招摇撞骗的，现在要他说自己不是天庭的人估计也没人信，方也许也就闭上嘴巴不再解释。
泰山姥姥长叹一口气。
“既然你不知道问什么，那就我来说吧。”
众人纷纷好奇的看向泰山姥姥。
泰山姥姥的目光却在众人当中独独锁定了泰山龙王。
“龙王娃娃，你还记得我从前长什么样子吗？”
说起这个，刚刚还小媳妇似的蜷缩在郝大力怀里的泰山龙王突然老脸一红。
他就跟害羞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泰山龙王这猝不及防的害羞搞得大家都跟着愣住了。
方也许微微张开嘴巴，他看看泰山龙王这小伙子血气方刚一脸羞臊的样子再看看苍老的泰山姥姥，方也许一下想起了今天在碧霞祠正殿看到的泰山姥姥神像。
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美女，仙气翩翩气质出众。
说真的，就现在方也许都没办法将眼前的老妪和碧霞祠正殿内的神像联系到一起。
不过方也许已经明白其中意味了。
见泰山龙王害羞的跟个娘们似的，方也许抢在他前头开口。
“我今天在碧霞祠见到你的神像了，之前在外面也见到过几次，不过不能确定，你之前长的难道就和碧霞祠里面供奉的神像是一样的？”
看来这其中有点故事。
方也许定睛看着泰山姥姥。
泰山姥姥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碧霞祠里面供奉的神像就是我，我原本就是长那样的。”
泰山姥姥话音落地，方也许还没什么反应呢，坐在他身边的宁采儿和雷小云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方也许不解的看着她们。
虽说这泰山姥姥前后的反差挺大的，但是神仙以什么样的面目示人八成也是能控制的，她们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们怎么了？”方也许实在不理解。
宁采儿跟看白痴似的看方也许一眼。
“女人的事情你不懂。”
方也许咂摸着这话里面的味道，越咂摸下去越觉得这味道好像不对，这话怎么和他曾经对宁采儿说过的话那么类似呢？
这难道算活学活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方也许哽住。
宁采儿和雷小云则正在用心疼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泰山姥姥，她们两个的心疼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方也许看到一向冷静的宁采儿眼睛都蓄上泪花了。
雷小云更是哽咽着问泰山姥姥：“那您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怎么，怎么可以。”
雷小云难受的趴在宁采儿的肩膀上。
宁采儿长吁短叹的拍打着雷小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坐在她们身边的方也许看着这一幕简直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就是变老了而已，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人家泰山姥姥还没说呢，她们这抢在前头又是心疼又是掉眼泪的怎么回事。
方也许简直看的目瞪口呆。
他后知后觉的想，女人的事情，难道是容貌？天，女人在意自己的容貌竟然都在意到这种可以感同身受的地步了吗？
方也许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好吧，女人的世界他着实是一点也不懂。
雷小云不问泰山姥姥也是准备说的，既然雷小云问了，泰山姥姥就很痛快的将这件事娓娓道来。
“我呢是泰山这地界的地仙，泰山当地人对我是很信任的，但是出了泰山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泰山姥姥说到这里声音哽了哽。
“可我在泰山也做了十数万年的神仙，由于泰山人民对我的虔诚信仰，我的神力其实晋升的很快，我早就达到了可以飞升上神的境界。”
对于泰山姥姥的这句话方也许是认同的。
他明明是上神四级的修为在泰山姥姥面前却总是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他几次想要抓住泰山姥姥的胳膊都会被她轻松的卸力躲开。
这最起码证明，泰山姥姥的修为就算不在他之上也是和他平级的。
然后呢？
方也许继续等着听。
泰山姥姥这个时候流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可以说我是太贪心了吧，在泰山本地做个人人敬仰的神仙享受人间香火并不能满足我，我总觉得呆在这里我就永远是个地仙，连参加蟠桃会那样的资格都要靠天上哪天想起我，我受够了天上那些神仙瞧不起我的样子，我也想飞升，我也想位列仙班成为天庭中的一员。”
“这和你变老有什么关系？”
雷小云趴在宁采儿的肩膀上不解的小声嘀咕。
雷小云嘀咕这一声也没什么恶意，所以泰山姥姥对雷小云也没有生气。
她甚至对着雷小云笑了笑。
方也许看着这笑容心里难免就有点不平衡了啊。
除了今天这个泰山姥姥稍稍给了他点好脸色之外，这几天他什么时候看到过泰山姥姥的好脸色？
简直就是性别歧视，区别对待！
方也许瘪了瘪嘴。
泰山姥姥十分和煦的对雷小云开口：“这个故事有点长，你听我慢慢讲行吗？”
雷小云也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方也许看着雷小云心说好吧，他看着雷小云这副乖乖巧巧的样子也实在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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