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集训课程结束后，留下一堆要死要活的学员，八重霁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去。
嗡～
兜中的手机震了一下，八重霁掏出。
华：老师，您现在有时间吗？
霁：什么事？
华：我、我想请教一下关于‘初级意识入门’方面的问题。
霁：这可不行，我跟你说了，岂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
背靠在走廊，低头拿着手机打字的华陷入沉默，灵活的手指飞速敲击屏幕，打出一串文字后又很快删掉。
华：老师您误会了，我确实遇到了一些比较麻烦的事情，意识存在已经在意识空间内具现出来，只是体内的血管、内脏之类的，我却毫无头绪。
八重霁：？？？
八重霁惊了!
想当初他能感受到意识的存在，是因为他凭借“手机”的能力，在极为弱小的时候就明白意识具现是什么意思。
后来经历过巨人世界副本，成为特殊融合战士后，更是注重精神方面的锻炼，受到赤鸢仙人教导后，才能进步神速。
华这种操作，他是真的看不懂!
这才一个晚上啊!
感受到意识空间存在也就算了，居然连“肉身”都具现在空间内部!
具现出“肉身”表面也就算了，她居然还想具现出体内的器官!
她这是想把意识空间当成训练场吗？！
八重霁惊了!
他知道自己天赋不好，剑道天赋若是没有技能面板，早就被两个妹妹按在地上摩擦。
即便是对剑道不感兴趣的凛，随意训练一段时间，也能取得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他就不一样了!
从小到大练习落樱斩，最后还是依靠技能面板···
虽然这其中也与落樱斩偏向女性使用有关，可是···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八重霁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
“爱衣，查查其他人对‘初级意识入门’的进展!要快!”
爱衣那边立即回复道：“老板，他们都是各个势力里盯紧的人，想要得到消息，最快也要十来分钟。”
“行，得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八重霁吩咐完，又把聊天界面划到华那里。
一时间陷入沉思。
华，上个文明纪元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融合战士。
凯文通过直接注射帝王级崩坏兽基因成为融合战士，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按照相对安全的超变因子来说，华才是融合战士第一人。
根据资料上显示，等华成为融合战士的时候，人类已经清除第十律者，85%的城市被崩坏所毁灭。
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了不得的天才，要不然身为清除者小队队长的姬，怎么会无缘无故邀请一名“普通人”进入自己的小队。
她必然观察了华一段时间，认为有价值，才邀请对方加入。
又或者···两人之间有亲戚关系？反正爱衣是没查到这种关系。
若是华没有潜力，姬充其只是帮对方一把，让她离开这座城市，而不是邀请加入自己的小队。
华能在大崩坏中存活下来，自身对崩坏能的抗性肯定不弱，其它方面···
八重霁努力分析着华，华那边则陷入不安之中。
现在的华，也只是一名小姑娘而已，虽然经历过几次任务，但在队友的保护下大多不痛不痒。
击杀崩坏兽对她来说，还没有击杀死士来的刺激。
死士那玩意跟人一样，击杀一个血泉狂喷，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身为白色怪物的崩坏兽反倒更好些。
华抿起嘴，也不靠在墙壁上，在走廊中来回渡步，心中的不安也愈来愈强烈。
‘我问错问题了？老师觉得我的问题没有任何价值？还是说···我太笨？连内脏之类的东西都无法具现？可老师讲过，只要一星期内能感受到意识存在，就算成功入门，我这都具现意识在意识空间中···难不成是我走错路了？’
如果霁还只是研究所内一名普通的清除者战士，华自然能跟他畅谈。
身份转变所带来的压制，让华的心理也发生改变。
没有参考标准，此时的华就像是门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初级意识入门上除了最后的意识空间，根本没有她想要的。
中级意识入门又没地方下载。
华也在幻想，自己是不是在这方面也特殊的天赋，突飞猛进，从而···
然而饭是要一口一口吃，路是要一步一步走，这才能踏实。
华的手指点在屏幕上，一连串的字符出现后，又再次删除。
‘也许是老师这时候恰好有事。’
华想到，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八重霁那边也得到爱衣发来的资料，看过之后。
“这才正常嘛。”
昨天课程结束后，这群学员下载的‘初级意识入门’第一时间被传回各大势力手中，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努力分析，好为势力学员提供助力。
截止到目前，那些每半小时更新一次的数据上显示，还没有人感受到意识的存在。
就算是有所感受，那也是想了一半天，想得脑子都快出现问题的幻象。
‘华，天才啊!以后成为我的工具人，你后辈捶我的事就一笔勾销!’
八重霁心情不错，回了条消息。
霁：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来食堂西南角的餐桌那，记得帮我打份饭，我也没吃。
华愣了半秒，赶忙回道：好!
刚回复完，华就立即行动起来。
抬腕看了眼时间，蹙起眉毛，犹豫了不到一秒，再次冲向食堂。
这个时间点，食堂一般处在爆满状态，想在这种时候在西南角找到位置···这个难度不一般。
随身携带一本书的华飞速跑进食堂中，果然不出她所料，食堂之中人流涌动，黑压压一片，想要在其中找到座位···
先挤到西南角，角落里的饭桌果然没有人占!
这很奇怪，周围的人坐的满满当当，有的甚至挤在一起，也没有人去坐那里。
还有几个端着饭盘寻找空桌的战士从那经过，硬是没坐在那里。
华压住心中疑惑，小心把带来的书放在桌子上，提前占座。
这时，前方正在用餐的一名女子抬起头，恰好看到了华。
“新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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