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
张玨脸色如常，神色淡淡，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勾昭面色讶然一闪。
“你没事吧？”
张玨悄悄呼了一口气，眸色闪过一抹沉色，轻轻摇头。
“没事了。”
勾昭又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面色确实还好，心便放下，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点头。
“没事就行。刚刚，你那是怎么了？”
张玨眸下暗芒一掠，垂眸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画。
“那纹身上，含了阵法。我想，他们就是用这纹身，来转换某种能量，然后来改变徐丽的命数的。”
能量足时，纹身就是透明的，当能量不够时，纹身就会显现，并且会吸收徐丽身上的能量，还维持另一边。
这世界，将就阴阳平衡，能量守恒，等价交换。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得到，都会以另外的方式来的还回去。
偷了东西，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猜测，于茂身上应当也有这玩意。
她将画拿起，递给勾昭。
“回去自己复印一份，查查那次废弃工厂里的人身上，有没有这纹身。”
勾昭接过，想到那次的尸体，脸色又变了。
“我没有告诉你吗？那些尸体，化了。”
“什么？”张玨惊住：“怎么会……”然后摇摇头，表示他没有告诉自己。
勾昭一想到那事，也头疼不已，不由抬手抹了一把脸。
“尸检结束后，因是无人领认的尸体，便将他们放到了局里的停尸房中。之后又出现了一些事，便没有再去看他们。
等到重案组组成后，新来的，想看看尸体，我们再去看，冰柜里空空如也。
我们查了监控，没有任何碰过。
后来法医检查了冰柜后发现，那铁板上冷冻的冰层，里面含有那些人的DNA，所以他觉得，这些人是在冷冻过程中，化成了水，又因冰柜的温度，而变成了冰。”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尸体会在低温的情况下，变成了水……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张玨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现在尸体没了，线索又少了一个。
猛地，她眼角一跳，刷的转眸，杏眼微微一瞪，看着眼前人。
“那个，张清的尸体……”
勾昭懵了一秒，急忙点头。
“他的在。”
出事后，他们不敢再忘了，安排了人，每天都要去看看。
奇怪的就在那，所有尸体都化了，只余下了张青的。
张玨倒没觉得意外。
毕竟身份不一样，尸体被处理的情况也不一样。
“那你回去看看，尸体上有没有这个纹身。”
若按照张玨的猜测，维持身体的能量消失，纹身也就会跟着出现，死人自然也遵循这一点。
张青身上若也有，就将这些事都串了起来。
那么，他们跟着徐丽，就会得到想要的线索。
她突然有预感，案子能不能破，就看这一手了。
勾昭大抵也猜出她所想，脸色微微凝了一下，点头，抬手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让她稍等。
勾昭拿手机拍照，发回了局里，让人尽快查看。
消息回馈的虽快，但等待的时间，却让人觉得格外漫长。
“滴”的一声短信声，让屋里的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扬起了脑袋，直直的看过去。
勾昭低头查看，面颊的肉情不自禁的跳了跳，凝凝的脸色，让人一时看不出答案。
张玨蹙眉，略略有些着急的开口问他答案。
勾昭眼睫颤了颤，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眸色暗暗的与她对视，重重点头，沉沉吐出一个字。
“有！”
答案在张玨意料之中，她却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脸色悄然一转，颔首。
“那你就按照之前所讨论的布防吧。”
希望这一次，可以一手将幕后之人抓到。
勾昭亦然。
他面色凝沉的同张玨点点头，对来盯梢的二人招招手，起身去到一旁交代工作。
张玨则沉沉了思绪，又侧眸去看徐丽。
她脸上浮着几分茫然，似是不太懂他们两人之间所说的事情。
张玨扬唇，对她淡淡一笑。
“我可以再问你一点事情吗？”
徐丽“啊”了一声，回神，点头。
“可以。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张玨浅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开口问她是否知道龙虎山。
徐丽眼中闪过疑惑，摇头。
“没听过。”
顿了一秒，没忍住，反问了一句，那地方，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张玨闷闷“嗯”了一声。
“对。只是，和你遇到的不同。”
她没有解释，只是想到，龙虎山后山找到的人，都是男人，而徐丽所经手的，都是女人。
看来，这些人，连男女分工，都十分明确。
加上设计云宴的基因工程。
这些人是想改变世界，还是炸地球啊？
她越想，越觉得头疼，忍不住叹气。
她就是个小学鸡，为什么要让她来面对这些啊？
师父把她丢下山的时候，是不是都算到这些苗头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卖徒弟啊！？
师父啊！你到底在哪啊？
徒弟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低头，掩下眸中神色，心里止不住哀嚎了几声，才慢慢平复下心绪，抬眸，对徐丽笑笑。
“其他的，等想起来，我再问你吧。一会我们走了，你就好好休息。”
徐丽颔首。
她也知再多，她也帮不了忙了。唯有乖乖的听从安排。
稍许。
勾昭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便将人交给了同事，与张玨一同，告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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