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说不上来，但我见她第一眼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这女人绝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的感觉，可能是她在你面前总是太善良太温柔了？”
“……”
“总之，我觉得你如果真是对那晚的事感到有疑问的话，你不如开口问一下丁琴芝，反正就像你说的，她一直对你很不错，问一问总不至于让她生气的吧？”
“……”
一直到回了老宅，唐莞莞还满脑子里都是沈恩宁后来在咖啡厅说的那些话。
霍家十几年的生活，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总觉得自己到底是个外人，有些事，隔在那里就好，问出来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可……
唐莞莞咬咬唇，正犹豫着等下要不要开口问一下丁琴芝，就见她已经带着葡萄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看到她回来，葡萄飞快地跑过来，丁琴芝紧跟着开口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和朋友去逛逛街买买衣服吗？”
唐莞莞凝着她精致和蔼的面容，她一直对自己这样好，如果直白地问出来她有没有听到她讲电话，会很伤她心的吧？
再说她就是听到了，又能做什么呢？
害她？
总不至于吧。
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仇恨啊！
可沈恩宁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她能说出来，就表示她心里怀疑很久了。
不然，先从别的方面试探一下？
将葡萄支开后，唐莞莞欲言又止地开口道，“妈，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您，您知道家里当年为什么要收养我吗？”
“……”
猝不及防的问题令丁琴芝猛地怔了下，她那双善于隐藏的精明眸子此刻明显有几分慌乱，但不过短短几秒，她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莞莞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方才唐莞莞是一直盯着她看的，自然，她也没有错过她眸底的那抹慌乱，她心头不自觉凉了下。
难道当年自己被收养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所以，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她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天真地玩着浇水游戏的葡萄，良久在心里叹息一声。
问出来又怎么样？
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
“没有，”她摇摇头看向丁琴芝，“就只是突然觉得很好奇。”
“哦，没事就好，”丁琴芝说着眼角余光看了看她，“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你妈妈心里应该是有数的吧，你如果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问她！”
说起来，不光是唐莞莞，就连她也是很好奇，当年秦惠兰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才会把唐莞莞交给霍家来抚养！
别墅二楼的露台上，霍靳北一身正装地倚着栏杆打电话。
周海话音落下半晌后，他冷冷地勾了下薄唇，“查不出来就继续查，这一点还用我说？”
那端周海……
挂了电话后，他视线徐徐地移到正和丁琴芝亲昵地聊着天的唐莞莞身上。
一早就跟沈恩宁去约着玩，现下回来又这么有精神地和丁琴芝闲聊。
寒冽的黑眸不着痕迹地眯了下，看来，昨晚还有早上她那副失意绝望的样子根本就是装出来的！
他就说，她活得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轻生的念头？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楼下的唐莞莞这时感应到什么一样地看了过来。
当看到他站在露台，而且正盯着她看时，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和怔愣，在咖啡厅里冯玉梅尖锐带着挑衅的声音又回荡在耳际，她垂下眸子，继而很平静地移开了目光。
生命已经快要到了尽头，她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让她心烦的事情上了。
能安稳一天就先说一天吧！
可她这样的表现在霍靳北的眼里却成了心虚，他薄唇随即抿紧了些，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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