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琛神色一冽，还没等他说出什么，霍靳北就又轻描淡写道，“你当初不是瞒了我三年？”
“所以？”黎墨琛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真的知道？”
“知道啊。”霍靳北无谓地耸肩，那双深沉的眸子里什么也没有，“知道她爱你，不想看到你和梁芷珊在一起，一次次的失望后，她就放逐了自己。”
“……”墨眸里期待的光刹那间灰飞烟灭，再看霍靳北那副完全事不关已的样子，黎墨琛气愤不已的朝他的下巴狠狠揍了一拳。
他喝了酒，动作比起以前来微微有些迟缓，而霍靳北明明可以躲过去的，但他并没有，而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下来。
忙碌着调酒的师傅被两人这动作吓了一大跳，停下手上的动作就要叫保安，霍靳北就冲他抬抬手，示意他不要管。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的，”黎墨琛眼神直直地盯着霍靳北已肿起来的下巴，“你可以报复我，但不要用这个。”
霍靳北凉凉地笑了下，“你还真是双标。”
“至少我当初给莞莞安排了优渥的生活，”黎墨琛紧锁着眉头，“可沈恩宁她什么都没有。”
“那是你以为，”霍靳北不轻不重的看着他，语气耐人寻味，“她比你想象中的富有的多。”
黎墨琛……
真是够了！
他气愤地咬着牙，真想再这么一拳挥过去。
可终究，他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太了解霍靳北了，他既然选择了不说，那今天晚上他就是把他打死在这里，他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的。
何况，他现在也没有把握说，他什么都知道。
而霍靳北却懒得跟他在这里熬时间，跟叶氏的合作案已经都步入正轨了，那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心机深，他随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合作是他坚持要做的，就绝不能出任何一点的纰漏。
“如果你需要，我借给几个人帮你查，”他说着站起身，“我能帮你做的，就只是这样。”
黎墨琛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末了，缓缓开口道，“一起回公寓。”
……
回程的路上自然地霍靳北开着车，黎墨琛则心事重重的坐在副驾驶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什么话也没有说。
霍靳北将黎墨琛送到了他公寓楼下，踩刹车的那一秒，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沈恩宁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她很期待婚姻，如果你还是从前那样对婚姻没有任何想法，就到此为止吧！”
他这几句话也是说到了问题的点子上，如果只是除了喜欢和爱以外，再也不想给一个女人什么。
那就别再去招惹。
不然这样下去，只会是恶性循环而已。
黎墨琛沉默片刻，“是我做得不好。”
“你明白就行。”霍靳北说完也懒得再看他一眼。
黎墨琛下车后，他很快地调头。
回到自己公寓楼下后，霍靳北停好车子，从后排座椅上取上晚上要处理的工作，刚关上车门，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取出来一看号码，眸眼随即不着痕迹地沉了沉，按下接听键，他下意识地抬眸看向九楼的方向。
“霍总，关于您之前让我查的那位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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