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
听着她这一句道歉，再看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唐莞莞顿时明白了她的选择。
低眸，她看着怀里已哭成泪人儿一样的小姑娘，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她全身。
半晌，她缓缓地蹲下身，半跪在小姑娘面前，素手温柔地帮她拭了拭眼泪。
她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说一个字，就只是给葡萄擦着眼泪。
一旁的刘阿姨吸吸鼻子，以为她是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就对她解释道，“霍先生两个小时前来了一趟，让人把那边他的东西都搬走了，然后，然后又找葡萄说了你们两个人的事。”
她话音落下去好大一会儿后，唐莞莞才终于听懂了一样，她抬眸看着慈详的刘阿姨，“我还能和葡萄相处一会儿吗？”
“这个当然可以。”刘阿姨重重地点头，然后看了看沙发上两人已收拾大半的行李，“霍先生并没有说一定要快点搬走，是葡萄，她想先收拾一下行李。”
她说完，识趣地看了抱在一起的母女俩一眼，“那个，我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吧。”
她离开后，唐莞莞牵着葡萄的小手坐回了沙发上。
小姑娘这半天都低着小脑袋不敢看她。
“葡萄，”唐莞莞爱怜地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指腹不断地摩挲着，“妈妈之前就跟你说过的，我和爸爸分开，不论你选择谁，妈妈都不会生气，因为你是自由的，现在妈妈真的要和爸爸分开了，你选择爸爸，妈妈自然也不会怪你，你心里别难受，也别觉得背叛了妈妈，因为我们以后还是一样可以见面，我也还是你的妈妈啊。”
小姑娘听完她的话，好几秒后，缓缓地抬起了头，她怯怯地与她对视着，声音小小地问她，“你不问我为什么要选择爸爸吗？”
唐莞莞怔了下，然后浅笑着摇了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你想什么时候搬到爸爸哪里去？”
咬唇认认真真地想了想，小姑娘望着她的眼睛，神色不太自然地回答，“我想明天早上。”
这么快？
唐莞莞眼神陡然沉了沉，但为了怕小姑娘看到会有压力，她极力克制着让自己正常些，“爸爸有没有告诉你去哪里住？是半山别墅以前咱们那个家，还是老宅里？”
小姑娘沉吟两秒，“应该是回老宅。”
“回老宅？”唐莞莞眉心拧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霍靳北会选择带葡萄回老宅住，毕竟老宅距离葡萄学校和公司都很远。
她不解地问，“爸爸有跟你说他为什么要带你去老宅住吗？”
“……”提起这个，小姑娘漂亮的眸子里明显地闪过一抹心虚和慌乱，可最后，她还是很淡定地对唐莞莞说道，“爸爸没有说，但周海叔叔跟我说是因为太爷爷和爷爷年纪大了，他们需要照顾，所以才要回老宅住的。”
她这么一说，唐莞莞顿时理解了。
了然地点点头，她情难自禁地将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不想和她分离，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她分离。
公寓里现在本来就只剩下她和她两个了，她如果再离开，沈恩宁又不回来，她一个人在这里要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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