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贞摇头道:“这和汗水没关系,你再好好想想。”
顾铭苦笑道:“我们什么时候玩起猜谜游戏了?”
韩贞道:“你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现在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吗?我是对尘螨过敏。你没来之前,哪怕是冬天,我最多两天就要换一次衣服,床单和被套也都是半个月洗一次。我的房间从来没有脏过。你一来就把我的床弄得一团脏,我能不过敏吗?”
顾铭无奈道:“所以你说是对我过敏好像也没错。问题是,这种事情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啊?”
韩贞道:“过敏而已,我早就不怕了。”
顾铭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压根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敏了。”
韩贞道:“那我能赶你走吗?”
顾铭笑道:“你都还没陪我上床,我怎么舍得走?”
韩贞一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快速穿好衣服,淡淡道:“走吧,去吃早餐。”
顾铭道:“虽然我不知道尘螨是什么,但猜到它多半和比较脏的环境有关。馆子里的环境不好,食物可能也不干净。你就在屋子里好好待着,我出去买鸡蛋,回来给你做鸡蛋煎饼。”
韩贞道:“那随你吧。”
然后顾铭真的去集市买了三十个鸡蛋,还顺便把做午饭的菜也买了回来。
他没有去街上找礼物,怕拖太久饿着韩贞。
顾铭做鸡蛋煎饼的手艺很不好,煎蛋的火候完全把握不住,煎出来的饼子口感不好,味道也不好。
顾铭勉强吃了一个,便不想再吃。韩贞却吃得津津有味,和着刚煮的粥,她吃了三张煎饼。
她吃完,居然非常满意地称赞道:“顾铭,想不到你做的鸡蛋煎饼还挺好吃。”
顾铭干笑道:“我的心灵并不脆弱,你不用担心我受伤,实话实说就好。”
韩贞眨眨眼,如实道:“我真的觉得这饼子还不错,可能是我吃的煎饼少,不知道什么煎饼才叫好吃。”
顾铭道:“我哥做的鸡蛋煎饼就非常好吃。”
韩贞问:“顾恩哥?”
顾铭道:“是的。”
韩贞道:“不是一直叫他‘老哥’吗?怎么换称呼了?”
顾铭道:“称呼这东西有时会随年龄变化。就像孩子小时候会叫‘亲爱的妈妈’,后来变成了‘妈妈’,再后来就变成了‘妈’。”
韩贞道:“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人长大了,就省去了许多依赖性极强的称呼。”
顾铭道:“这个也不一定。”
韩贞道:“你举个例子。”
顾铭道:“你的小名叫什么?”
韩贞道:“就叫贞贞啊。”
顾铭笑道:“那以后我就叫你贞贞了。”
韩贞一脸嫌弃道:“还是算了,这么稚气的称呼,连我爸妈都不叫了,你还叫?”
顾铭笑而不语。
从今天开始,顾铭真的成了韩贞的全职佣人,全部家务都被他一手包下。而且他做得非常好,简直比韩贞还要用心,屋子里连一粒灰尘都找不出来。
这还只是其次。他洗出来的衣服,都像才从店子里买回来的一样,崭新干净。
可能是顾铭表现得太过殷勤,引起了韩贞的怀疑。
她凝着眉梢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闻我的文胸和内裤的味道?”
顾铭宛如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变得尤为古怪。他先否定“我没有这样另类的癖好”,尔后,他又自信十足地说道:“我们老夫老妻的,就算我真的想闻,你也愿意现脱下来给我闻啊。”
然后顾铭又挨了一巴掌。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韩贞的过敏症状完全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连脸上都开始长红点。
她全身都痒,有时候痒得太过厉害,她就一直抓,把身上抓出许多血印子。
顾铭看着心疼,知道再这样拖下去不行,便坚持带她去看医生。
大学城附近有医院,顾铭想带韩贞去,但韩贞觉得挂号排队太过麻烦,就直接找附近街上的小诊所看病。
医生给韩贞开了药方,就两种药,而且两种药都叫氯雷他定片,只是包装不一样。
韩贞道:“这种药我都吃了很多次了,效果不是很好,你直接给我打点滴吧。”
顾铭守着韩贞打点滴,两瓶药输完,她身上的红点真的全消了。
顾铭轻叹道:“早知道这么容易就治好了,何必受那么多罪。”
韩贞摇头道:“打点滴只是治标不治本,等我睡一觉起来,铁定全身又长满红点。”
顾铭问:“那怎么办?”
韩贞道:“不怎么办。”
顾铭道:“我带你去医院。”
重庆医科大附属大学城医院。
顾铭陪韩贞挂号排队,一起去看皮肤科的主治医生。
医生道:“大多数人的过敏病症都是与生俱来,这和过敏原的潜伏以及人的免疫力有关,所以很多人十几二十年没有过敏症状,某一年忽然就过敏了。这种症状几乎没办法根治,只能想办法查到过敏原,尽量避免。”
韩贞还没开口,顾铭抢着问:“怎么查过敏原?”
医生开了一张单子递过来,说:“这个要查血才知道。你们去二楼抽血,大概明天就有结果。”
顾铭问:“那有暂时缓解过敏症状的药吗?”
医生又开了一张单子,说:“你们抽完血,顺便去二楼的药房取药就行了。”
顾铭问:“医生,在过敏期间,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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