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骨流的特点之一，便在于他们的步伐。”寸心在秦天战斗的时候，也没有停下叙述，因为他知道，秦天尚且保存有余力，现在发挥的实力，连他平时一成都没达到，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嗯？”秦天微微低头，瞥了一眼老马的步伐，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他本身表现出来的速度，比双腿运动即将带来的速度要快，这就给人一种诡异的不平衡感，但老马却丝毫没有摔到的迹象，这让他的身形看上去有些奇特。
“他们研究出一套最适合运动和应变的姿势，并创造了五步，这五步无一不是精华中的精华，将身体力学和空气运动学发挥到了极致。”寸心解释道，“但神奇之处在于，他们虽然经过无数的研究和实验，研究出来这五步浓缩的精华，但本身却对身体力学和空气运动学一窍不通。”
“古代有这个学科吗？”秦天疑惑问道。
“当然没有，所以我才说，他们对这些一窍不通。”寸心回道，“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数学还没入门的小学生，推导出了相对论的公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秦天倒抽一口冷气，“这个流派的人这么恐怖的吗？”
“比这还要恐怖，我解释的只是冰山一角。”寸心见秦天的反应，笑了笑，“对了，我会继续解释，但你最好别对老马太掉以轻心，两成实力的你，堪堪能够和他达成五五开，所以，加油了！”
“嗯。”秦天应了一声，他也察觉到了这点，老马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丝毫章法，但却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间躲开他的攻击，而且给予还击，姿势相当怪异。秦天现在身上已经挂了彩，不过并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
而老马此时身上也多了数道伤口，都是秦天的飞刀留下的，从数量上来看，比秦天身上的伤口要多一些，而这个差距，还在渐渐拉大。
但老马的精神状态却相当奇怪，他身上的伤似乎没有对他的行动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愈战愈勇，竟是逐渐将一成实力下的秦天，逼的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秦天也不慌，也没有着急提升自己的实力，反而是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尽量和老马进行周旋。
“这五步我只知道三步，其余的两步还没有研究出来。”寸心继续道，“这是很有意思的五步，他可以让人以慢攻快，看起来杂乱无章，其实暗合规律。”
“就比如现在，他使用的是‘冲’，脚步并不是很快，但速度就是能跟你相提并论。”寸心一点点解释着，这个字他是研究过的，“因为他的动作会更符合发力的规律，也符合人体学规律，甚至连人的视觉反应都考虑进去了。”
秦天：“……”总感觉很可怕，不就是往前冲吗？经过寸心这么已解释，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会发力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提升速度了……果然可怕！
“步伐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这个流派研究的东西很多，简直可以称之为一个完整的系统，其后出现的许多武学中都能看到它的影子，影响力极为深远。”寸心笑了笑，“但是，这个流派真正完整的传承并没有流传下来，我就算研究，也只能从故纸堆中一点点推测揣摩，效率着实低下。”
“这么说，我们今天碰上老马，也算是运气使然了？”秦天便也笑着回道，如果寸心能将这个流派完整地还原出来，那秦天的实力必然会上升一大截。
“嗯，所以你尽量和他缠斗一段时间，逼他发挥出极限的实力。”寸心交待道。
“合着说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啊！”秦天在脑海中猛烈的吐槽着，但手上却一点都不含糊，既然寸心说要将老马逼到极限，他就必须再给对面这人一些压力了，否则被寸心吐槽的话，自己也会很没面子的。
而他的这一转变，自然也瞒不过老马的感知，他眼神一凝，显然是没想到秦天竟然还能闲庭信步般地继续给自己施加压力，这个人，似乎太强了一些！
不过老马却不会轻易服输，他猛地一咬舌尖，速度和力量也是猛地提升了一个台阶，“既然如此，那我也认真拿出实力跟你好好切磋切磋！”
“我说了，我从来不跟杀人犯切磋，我只对杀死他们感兴趣！”秦天也喝道，假装被激怒爆发，将实力上限稳定在了两成，和老马缠斗在一起。
这样的近战是极为凶险的，这点秦天在和毒龙的战斗中就已经发现了，因为速度极快，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数。秦天在只能发挥两成实力的前提下，也丝毫不敢大意，注意力高度集中。
但饶是如此，两人身上的伤口也在快速增多，没过多久，两个人就都变得跟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般了。
而两人的战场，也从审讯区的走廊，扩展到了警局外面大厅，地面和墙壁被两人借力踩出一个个的深坑，还在建筑的结构还是非常合理，用料也足够实在，并没有摇晃坍塌的迹象。
如果有外人看到这一切，恐怕会连眼珠子都瞪出来，因为在这个社会中，战斗力靠的是热兵器，再不济也是冷兵器，依靠身体素质对抗的，那要么是顶级高手，要么是大傻子！
而这个警局内发生的战斗，肯定不是两个傻子的战斗，单看这破坏力，就说是蜘蛛侠和超人在这里战斗，也没有人会怀疑！
而徐梦一边拿枪指着孙强，一边关注这那边的战斗。
虽然她一直知道秦天很强，但是亲眼所见的时候，这种冲击力还是无与伦比的，她也从来没想过秦天会强到这个程度，简直……简直不像人类！
徐梦拿着枪的手有些颤抖，如果自己和秦天对战，恐怕会被三个回合之内拿下……而和老马对手的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怕，因为如果没有秦天在这里，恐怕自己来五六个人，都拿不下老马。
“幸亏……”徐梦看着两人的战斗，不自觉地手心出了一层薄汗，险些握不住强，她定了定神，苦笑，自己竟然会被一场战斗惊成这样，看来真的是……历练不足，实力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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