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啸淡淡地看了沈一歆一眼。
良久。
他才道：“你这么聪慧，怎么猜不到。”
琼羽国欲要跟明渊国联姻，如果司风啸真的是那明渊太子的表弟，那按理说他应该对这桩婚事赞同才对。
但土匪那件事显然他对这段联姻一点赞成的意思都没有，莫不是看不上琼羽国的公主，想在路上悄悄处理掉？
这样的话……也接不上。
那他直接出手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一路跟着，说保护吧，看着也不像，说是想让联姻不成，又比这还有更直接的法子。
但若说他只是心情好跟了一路，这个理由只怕沈一歆更加不信。
司风啸此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做的事情也十分异于常人，简直是个怪胎。
沈一歆试探地问了句，“我听闻明渊太子长得十分好看，不知是否真假。”
司风啸侧目，疑惑地看了一眼沈一歆。
她……不知道？
也是，他这个人做什么都隐瞒地这么深，不说也正常。
“迟早会见到的，真假到时候你自己便会分辨。”司风啸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现在倒是有个很好的主意。”
沈一歆：“什么。”
“你说我是让这琼羽国的公主死在离镜内好，还是死在明渊比较好？”
果然，他是想要杀了黛蓠的。
“她又没得罪你，杀她做什么。”沈一歆躲了一下，又说到，“你又不是什么明渊太子殿下。”
司风啸：“正因为我不是，所以要杀。”
“……这又是什么怪理。”
“你不觉得这更有意思吗。”司风啸扬起一抹弧度，“死在离镜，琼羽跟明渊怎么说都会过问一下，若交代不出来，那就好玩了。”
“你疯了？”
“疯了？”司风啸不以为然，“我不一向如此吗。”
“那你带我回明渊又是什么意思，也是要把我杀了，引起南墨动乱？”沈一歆丝毫不把司风啸的话放在心上。
但往深了说些，她让琼羽跟君都两边打起来，为的是让池如盈放松警惕，暴露出对那个位置的野心，而离镜跟明渊这边……
司风啸怕是想搅得天下大乱。
司风啸：“这个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再来问我，也许我会告诉你。”
言下之意，沈一歆必须在他的视线内。
沈一歆随意扫了一眼，看到二楼上黛瑶的眼色。
“……”
“今日这么热闹，我出去走走。”
司风啸眯了眯眼。
代干直接站起身，“沈小姐，外头人太多不够安全，属下还是去保护你吧。”
沈一歆看了一眼司风啸。
司风啸没有去看沈一歆，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止代干，周围的明线，暗线都有数百人，可以说沈一歆想要离开，不容易。
街上车水马龙，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
熙熙攘攘的人群，神采奕奕。
“我进去看看首饰。”
代干抬头看着热闹的首饰铺，动作有些迟疑，沈一歆怎么看都不像是喜欢首饰的人吧？
她显然有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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