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身形陡然一颤，眼神之中透露一丝恐惧之色，脚下不由地后退数步，勉强稳住后才道：“你——”
作为杀手的天狼，曾夺走过无数人的生命。他对这种身上流露出的杀气，有这独特的敏感性。
他从方羽手中的“死神”刃上，放佛看到了沾满的鲜血，正在涓涓而流。
他的内心之中产生了一股恐惧，完全无法控制的恐惧。他想退，但已经晚了。
他深知这类人的习性——不达目的不罢休。
同时，看到了方羽眼里的杀气。那是要杀人的杀气！
于是，天狼停住了脚步。
唯有拼死一战！
天狼只是嘴巴微张，颤抖地道：“您……别……逼我！”
他害怕地用了敬语“您”，这是对一个超级高手的敬畏和恐惧！
“季秋白忘记告诉你了吗？凡是见过曼陀罗花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咻！
方羽动了。
如同鬼魅。
人影穿梭在面前，手中的曼陀罗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流星般的长线。
天朗本能地抬起手中匕首，全力以赴地想要挡住这一记进攻。
可匕首还在半空之中，曼陀罗已经抵达他的喉咙。
“方羽，不要！”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急速奔来，身着白衣的徐昭佩脸色焦急地出现在视野之中。
在徐昭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声嘶力竭地喊出了这四个字。
方羽正要在杀人！
街道上的混混，全部消失不见！
唯有满地的血迹和铁棍，乱七八糟地躺得到处都是。
徐昭佩害怕了。
她害怕方羽杀人。
她知道杀人代表着什么——那代表永不翻身，代表着一生的污点。
“方羽……千万……千万不要杀人……”徐昭佩的声音颤抖着。
“不要杀人？”
方羽用余光瞥向路灯下的徐昭佩，紧接着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嘀咕道，“还好，我杀的不是人！”
咻！
手势一挥。
曼陀罗寒芒一闪，划过了天狼的喉咙，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曼陀罗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挂在了他的胸前。
徐昭佩还以为方羽回头了，为他能够作出这样的决定而感到庆幸。
但是在方羽转身没多久的时候——
天狼的脖子出现一道红色细长的口子，忽地，口子变大，鲜血喷出，如花洒一般，可怖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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