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发了一个OK的表情。
对方开始沉默了，估计去核实资料了。
小波开始搜索对方的地址。
对方似乎预料到了，有人会查他，他们加了密，没法查询。
李耀在一旁看得明白，他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小波的本事。
小波闭上眼睛想了想，他在脑子里快速搜索，以前遇到的加密的网站挺多的。
试了大约四十分钟，小波停下手。
“耀哥啊，麻烦给我一支烟。”
李耀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屋里当然是不能吸烟的。
李耀将拉门关严实，两人就在阳台上吸烟闲话。
阳台望出去，是暗沉沉的远山，下面的灯火星星点点。
小波默默吸着烟，显然还在思考碰到的问题。
“小波啊，你做黑客最牛逼的战绩是什么？”
小波从思虑中回过神，“最牛逼的啊，我和两个兄弟潜入了锡拉国的军方网站，还改了他们的几处文章，搞出几个笑点。”
“哦哦，那很牛啊。”
锡拉国在计算机领域一向领先，能破解他们的密码，潜入后台，水平绝对高。
“你觉得他们这个不好突破？”李耀小心地问。
“有点怪，和平时碰见的不一样。”小波摇摇头。
“会不会更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关？”
“有可能，可现在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啊。”
抽罢烟，小波在电脑上忙乎。
李耀看自己的小说，从《地宫探秘》火起来之后，他就时常扫榜看小说，榜单上名列前茅的小说，他都要看一看。
有的小说，他会看下去，有的看过前二三十章就弃书了。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夜里十一点。
李耀从小说里抬起头，不知何时，小波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
李耀心说，这孩子是累了，用脑子很容易累。
李耀过去，从后面抱起小波，将他放到大床上，自己的那张大床还是很舒服的。
把小波的鞋袜脱了，褪下外套，替他盖上夏凉被。
整个过程，小波都没有醒，这是真累了。
李耀看了一眼小波扔在电脑桌上的一张纸。
上面乱七八糟地写了一些地址，还有公式什么的。
两个字被画上了圈，那两个字是赤土。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赤土国那边的人在这边搞事情？
李耀去洗了澡，擦干净，躺到客厅的大沙发里。
这沙发当初买的时候，特意买的比较长，就是考虑一旦家里来的人多，住不下，沙发也是可以住人的。
现在倒好，客人睡大床，主人蜷缩在沙发上。
第二日，李耀八点多起来。
弄了几样早餐，小米稀粥，蒸饺，豆干，煎鸡蛋，小咸菜，切开的橙子。
九点叫小波起床。
这小子睡得很香，不叫他起来，他能睡到中午。
“耀哥，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嗯嗯，你是十一点多睡下的。”
“上床脱衣服，我都不记得了。”
“呵呵，你是太累了，我看你在纸上写了赤土两个字，那是什么意思啊？”
小波几口把嘴里的煎鸡蛋嚼完咽下去，“我直觉，对方的地址可能在赤土国境内。”
“哦哦，这个事大概率是赤土国干的。”
上午上十点。
小波早已坐在了电脑前面。
一会，对方发来消息，要求小波现在出去，按照顺序给天海市的市区拍照片，拍一百张再回来。
小波想，他们这是信不过我啊，故意让我先去拍张片，然后给我预付款。
李耀拿出自己的数码单反，赶紧出去，按照街道，一条一条拍下去。
这时候，没有上班的人，街上人不多。
他们两人开车出去了几条街，从最小的一条街开始。
小波咔咔地按下快门。
“小波啊，你说让你拍照的那些人，有没有可能在附近安排人监视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拍照？”李耀在后面问小波。
小波直起身子，“那他们就自己拍呗，还找我干啥呀，花那个钱？”
“他们不愿意露面呀，他们要藏在暗处。”
小波真就四下里看一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耀哥啊，他们说是要制作一种电子地图，要用到这些照片，他们怎样使用电子地图呢？难道是要打飞弹过来，还是——”
关于这个问题，李耀也一头雾水，没想明白对方的意图。
拍了三四条街，每一栋建筑都清楚地反映出来，照片也够一百张了。
发过去，对方查收。
不多时，叮——
小波的手机响了，来电仍然没有显示。
小波这次没有错过机会，他利用电脑追踪这个电话。
电话里一个低沉的声音，“请你去某某路口的国家银行提取你的首期预付款一万元。记得带身份证，密码是——。”
小波记下了。
领钱的事不能马虎。
“他们为什么搞得这么复杂，在聊天软件上直接支付不就完了嘛。”小波气恼地说。
“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有人查他们的行踪。”
小波坐下来，飞快地敲击键盘。
一会功夫，他笑了，那个手机就在天海市打的。
他把大概的地址抄下来，等领完钱研究研究。
两人戴上口罩，帽子，来到街口的那家银行。
他们的这身打扮，很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是来抢银行的。
他们取款很顺利，一万元现钞，从柜台里面递出来交到小波手上，小波还有点小激动。
人家让他在取款凭条上签字，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出了银行大门，李耀揶揄道：“不至于吧，小波，一万元就激动的手发抖了？”
小波扑哧乐了，“耀哥啊，你不知道我刚才的思绪有多么纷乱，我想到这钱真好挣啊，我可能通过这个挣到自己的第一个一百万，买房子，娶媳妇啥的——哈哈，想的没边了。”
哈哈哈。
李耀被小波的一番话逗笑了，你小子内心戏太多了，影响了你的发挥。
回到李耀家，小波把那一万块钱又数了一遍。
“我以为，他们会先扔给我十万呢，原来是分十次给，每次一万，唉，我想的太美了。”小波讪讪道。
“这样也合理，干活拿钱。”李耀应道。
“接下来，咱们去探访一下，那个电话的打出地？”李耀沉声道。
小波拿出搜寻的地址来，离这里挺远呢。
说去就去，大家都是行动派，这种事必须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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