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前方路口变成了红灯，被林凡这么一问，小张竟然愣住了，走了神。等他回过神来，看到是红灯时，一脚刹车点了下去，车身一半都已经压过了车道上的停止线，他们几个在惯性的作用下，身子往前猛扑了一下。
幸好他们都系了安全带的，否则指定人已经撞到车上的某个部位了。
“小张，你怎么开的车？”惊魂未定的刘艳艳怒吼了一声，她感觉刚刚的那一刻，胆都快给吓破了。
“公司没有专职司机吗？你开车多久了？”林凡倒是显得很平静，他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对小张发出了灵魂拷问。
一来嘛，林凡从侧面评价了小张的车技，另一方面，他也可以由此进一步判断，小张是不是了解刘氏集团商业上的事情，以至成为何家收买的对象。
当然，这都只是林凡的猜测罢了，所以他需要从小张的回答中做出判断。
“以前有的，林先生，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吗？这事儿说起来还得感谢老董事长对我的栽培，本来我是老董事长的助理，可是有时候公司有紧急事务需要用到车的，老董事长觉得通知司机太麻烦，就让我兼职做了专职司机。”小张尴尬的回头笑了一下。
“做司机就是栽培？你的意思是，你不太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林凡则笑着用开玩笑的口吻追问了一句，以缓解车内尴尬的气氛。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张顿时脸色紧绷，急忙解释了起来，“以前我就是一个普通职员，一直干到两年九个月零五天，之前的助理离职了，公司临时安排我去顶替助理，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六年，要不是老董事长栽培的话，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你不要紧张嘛，我就是随便聊聊，你看看，这还把你给搞紧张了。”林凡抬手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以便让他放松心情。
小张越是警惕，林凡越是觉得他有猫腻，指不定这天聊着聊着，就能够聊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
“别忘了你是跟我干嘛来了。”眼见林凡跟小张聊得欢，刘艳艳有些不快，她此刻可没有心情去扯那些，一心想着公司里边的事。
有一点让刘艳艳搞不明白，既然林凡都已经说了公司有内鬼，可看起来林凡好像并没有要帮她把内鬼找出来的样子，以至于她对林凡保留了一丝怀疑。
“咳~！”林凡侧眼看了一眼刘艳艳那副冷冷的表情，他随之也将笑容收了起来，双手交叉着抱在身前，闭目倚坐在椅子上，静思起来。
几分钟过后，车子到了一幢玻璃幕墙的写字楼楼下。拔地而起的高楼让周围二三十层的住宅楼看上去都矮上了一截，这边是刘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林凡跟刘艳艳刚下了车，旁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紧接着驶来，停在了他们俩的一侧。车内的何凯文摁下车窗，笑眯眯冲刘艳艳打了声招呼，“走的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何凯文这家伙当然是明知故问，刘艳艳此刻的紧张感，就是他们何家人所造成的，他却在这儿假装殷勤，分明是带着目的来的。
“你来干什么？”刘艳艳的轻描淡眉上扬，冷漠的神色间却透露出了疑惑。
刘艳艳对何凯文还是喜欢的，尽管她已经从林凡那里得知，刘氏集团的危机和何家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可她却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不会贸然做出过激的行为来。
再则，作为一个集团公司的门面人，刘艳艳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表现出气度来，不能让人给看弱了。
“刘艳艳，咱们非得要用这样的方式交流吗？我就是听说你们公司出了点问题，想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何凯文虽长得帅气，可骨子里却透着坏，或许是跟他老爹学的吧。他紧接着面带出笑容，将目光投向了林凡，“艳艳刚接手公司，很多东西还不熟悉，这个时候你可得好好的帮艳艳度过难关。”
这时候，林凡和刘艳艳透过车窗看到，在商务车的另一侧上，何万元板着一张脸坐着，好似一副阴险的目光投向了他们俩。
尤其是在看着林凡的时候，何万元的眼神显得更加的阴冷，仿佛目光都要将林凡KO了一般。
“何总，咱们可有些时日没见了。”林凡故作笑容跟车内的何万元打了声招呼。
何万元并未说话，他依旧保持着那副神情看着林凡，心里边却没憋着好。
“你们认识？”刘艳艳和何万元几乎是同时发出了这般疑问。
林凡并未作答，只是笑而不语。随即，他也没再理会何凯文父子俩，径直朝大厦内走去。
“我还有点事，有什么事到楼上再说吧。”刘艳艳先是跟何凯文说了一声，紧接着脚穿着发出哒哒作响的高跟鞋追上了林凡，喊了一声，“等等我！”
“何总。”小张笑嘻嘻的看着何万元和何凯文父子俩，搞得就好像他是他俩的跟班似的。
何万元和何凯文父子两人则在司机开门后下了车，他们俩甚至都赖得看上小张一眼，紧跟着朝大厦内走去。
小张的脸色唰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可谁让人家是老板呢？他即便是心有不满，也只能够挨着，随后将车停好，跟着进了大厦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跟何凯文他爸认识？”等电梯的时候，刘艳艳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林凡一副深沉模样，抬手拍了拍刘艳艳的肩膀。
看到林凡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刘艳艳是越想越生气，因为她可不喜欢林凡装的一本正经的模样。
“等等，刘艳艳，我们这次来，是想要跟你谈一笔买卖。”何凯文小跑几步到电梯门前，就在林凡和刘艳艳准备进电梯的时候，他伸手挡在了门框边上。
“嘿，你是耳朵不好使，咋的？”林凡翻了下白眼，对何凯文充满了嫌弃，“有什么事情等下到了楼上再说，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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