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庭院中，怒不可遏的封羽上下打量着封尘凌。定下心细望封羽也是一声惊咦，稍有意动。
“对了，看一看凌儿的手臂，这还是凌儿六岁爬树被树枝划破的印痕。”
心头大舒口气，封尘凌将凡能证明自己是封尘凌的证据都露了出来。
“阳坡的土窑每逢下雨凌儿总在里面躲着，还有凌儿当初离家时父亲还给凌儿三两碎银这些事情凌儿都记得啊。”
看见父亲情绪稳定下来，封尘凌又是一一道事。
“你真的是凌儿？”
手中木棍咣当落地，封羽的黝黑眼眶顿时泛起泪花，忙是跑到封尘凌面前捏着封尘凌的手臂。
“可你这脸怎么？”
端详着封尘凌脸庞，激动的封羽看似满意却又有些不解。
“凌儿现在也是一位武修高人了，这脸乃是修习法诀的缘故，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帅的。”
看见父亲放下戒备，给父亲一个熊抱的封尘凌顿时拉着封羽坐在一旁木凳解释道。
……
“帅？恶不恶心？和哥哥相比你们这些男人简直是丑八怪。”
天际上空，望着和父亲聊起来的封尘凌，娇美女子差点儿没被口水噎着，顿时讥讽出声。
……
天色暗了下来，盘膝于天际的娇美女子始终紧盯着庭院之中的封尘凌。可看见封尘凌陪着父亲进门许久，女子也错愕起来。
人家父子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她总不能给他们当个守护神吧。
“嗯？”
就在女子刚刚起身时，只见封尘凌闪掠而上，随后一脸无语的望着她。
“在上面都一天了不累吗？要不下去坐会儿，晚饭刚做好。”
打量着女子，封尘凌撇了撇嘴。
“对了，跟踪这么长时间，我叫封尘凌，日后就算骂我，也该说清楚我的全名。”
“中午伤你现在却要请我吃饭，本小姐还害怕被毒死。再者，你的名字本小姐也懒得记，说起来都觉得恶心。”
一声轻哼，反应过来的女子顿时消失于夜色中，留下不断咂嘴的封尘凌。
“身怀地脉精火，如此年纪实力更是让人猜测不透，难道是九地十七门的人？”
挠了挠头，呼吸着香风的封尘凌眉头一皱。
……
“凌儿，有件事父亲要告诉你。”
悉悉索索的春雨伴着丝丝凉意，山岗之上，封尘凌动用能量在父亲头顶凝聚一面雨伞后人任由雨线划过自己脸庞，就这样安静陪着父亲走着。
“看见土窑了吗？”
指着只留下隆起土堆的土窑遗痕，封羽转过头望着脸色微变的封尘凌。
“两年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来到这里将土窑破坏的丝毫不剩，更是到我这里打听你的事情。这姑娘……你知不知道？”
盯着已经失神的儿子，封羽适时开口道。
“知道、呼~”
山岗上，凝睇着土堆的封尘凌脑海中那位俏丽佳人的身影突然浮起，封尘凌神色有些怅然。
除了她，世间绝无第二人会平白无故的来到一个小山村只为砸一处土窑了。
“知道？这件事情为何父亲从来不知情？”
一愣，封羽古怪开口道。
“有些事情，凌儿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给父亲说。只能说……凌儿当年离家并非因为修阳，而是那个女子。”
拳头捏了捏，对于父亲突然说起此事，封尘凌脸色漫起一抹神伤。
“父亲可是打听到那个女子的名字？或者，她有没有给父亲说过什么话？”
“这个……”
若有深意盯了儿子一眼，封羽缓缓摇头。
“那个丫头在知晓我是你父亲后似乎有些紧张，话还没说两句就直接走了。不过在离开前她倒是给父亲留下一百两黄金。”
“一百两黄金？”
低声一笑，封尘凌的笑声有些恓惶。
“谢谢了、”
细弱蚊声顺着封尘凌口中传出，那温煦脸庞更是浮出一缕复杂。
“嗯？”
对于儿子今日的古怪，封羽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下次见那个姑娘凌儿会将那笔财还给她的。”
不愿再多说什么，封尘凌迈过同父亲平齐的步伐，高大宽实的背影漫在越发势大的雨幕中，看起来有些孤单。
……
“父亲，我把你安置在明月城吧，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瞬就是七日。如父亲吃完下午饭，封尘凌笑说道。
浮云戒里金币如山，往日他希望父亲能够尽享荣华现在已是轻而易举。
“住在城市？这事儿我看还是算了。父亲已经在这里生活大半辈子了，真要去城市反倒不习惯。平日去明月城太远，可去乡里也就半天时间，一个人生活用不了多少东西。”
一声轻笑，封羽沧桑但是异常明亮的双瞳并无对繁华城市的向往，反倒若有所思望着封尘凌。
“给父亲说句实话，那个丫头你还没有找见吧，此次回来你也绝不会久留。”
“这……是的、如果父亲不愿离开，恐怕凌儿也只能在家中再待三两天。”
知道有些事情也瞒不过父亲，封尘凌坦白点头。
可是、他也只能给父亲承认一半。至于另一半，他唯有负重前行。
“明天就走吧，这次你能回来父亲已经很满足了。我们封家的男儿可以人穷，但不能志短，我封羽的儿子现在有一番能耐，自然要承担男人的责任，怎么能为一个小家所困？”
满是老茧的大手一挥，封羽倒是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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