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凌兄的选择我并不意外，只是我猜…尘凌兄应该保留一部分原因吧。”
环视着因为他与封尘凌对峙而一片死寂的古山之众和十七门高手，剑无痕的视线最后在梦惜怜身上停留片刻才是转头笑望着封尘凌。
“如果我率先选择了她，今日同无痕兄这一战……或许会令无痕兄失望的。”
明白剑无痕所言何意，并未转向烟雨门方向的封尘凌摇头笑道。
只是封尘凌此言出口，就在作为对手的剑无痕都是一阵时，梦惜怜的眼眸却猛然一缩。
“你们的事情别人无权干涉，当然我感到庆幸倒是真的。这一战，我感觉自己已经等了好久。”
“不过，今日有一事可还希望尘凌兄答应。”
展了展臂膀，剑无痕凝向封尘凌的视线陡然诡异起来。
剑无痕话音落定，偌大的玄古战台更是漫起一片低疑之声。这个时候作为对手的剑无痕会有何事希望封尘凌答应的？
“这……只要不是让我直接落败或者自刻当场，我都可以答应。”
摇头一笑，封尘凌摊了摊手掌。
“那我还期待这一战做什么？哈哈、”
爽朗笑声传开，剑无痕缓缓转身望向万神楼主，随后恭声开口。
“万神前辈，现在晚辈恳请您升起第二道战台。”
……
剑无痕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头顶，那漫山遍野的武修之众或许不清楚剑无痕所说的第二道战台究竟是何意，可十七门掌教却是冷吸口气。
此刻剑无痕二人所处战台乃是第一道战台，此战台直径是五百米。在第一道战台交战受到玄古之战的原则约束极大，例如叶修阳那种直接将心剑武器摧毁的情况便会被万神楼主出语警告。
而第二道战台则是再升半圈战台，届时交战台直径将达到一千米。但玄古之战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第二道战台的升起预示着玄古之战的所有规则都会被无限淡化，甚至交手双方的弟子出现生死之局两方宗门的掌教也说不得什么。
当然，第二战台的升起又不是交手双方的弟子其中一人能够决定的，需先有一人提出且征得对手的同意。
奈何就算十七门高层知晓第二战台的存在可也不容许弟子随意开口让裁判升台。不说征得对手同意的可能性不大，主要是第二战台可以无视玄古之战原则实在是令十七门高层排斥。
参赛弟子交战只是为了检验自身武修实力和结交十七门同道好友，升级成无规则的对拼着实不值。
奈何面封尘凌，剑无痕却觉得值得。
“这……”
古战门不远处，也是被剑无痕这个要求震的眉头一挑的万神楼主深吸口气随即面带难色的望向天一剑皇。
第二战台千年之内可还从未升起过，明面来说只要双方统一裁判可以不用在乎两方掌教的想法。可于情理而言，他还是要看看天一剑皇的意思。
“老友先等一下、”
被剑无痕这个可怕的想法吓的手掌都有些颤抖，天一剑皇薄吸一口凉气后忙是对万神楼主摆手。
“你这混账要气死我不成，你明白第二战台开启意味着什么吗？”
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天一剑皇身后空间层层虚子裂缝疯狂动荡，盯着剑无痕就是寒声道。
“师叔、弟子已经站在战台上了。”
闻言，剑无痕无所谓的耸着肩膀。
“你……你死了可没人给你收尸，开启吧。”
气的身影都有些摇晃，天一剑皇眉心剑纹疯狂旋转着。
“谢谢师叔了。”
望着被自己气的浑身颤抖的天一剑皇，剑无痕微微弯身道。
“呃…”
盯着当众怒气丛生的天一剑皇，万神楼主就是面露错愕。无奈苦笑后酒红身影便闪向交战台上空。
“起、”
轰隆、轰隆、
一声沉喝，万神楼主体内诡异散射出成千上万道绚丽源力光线连向升起半米的交战台外围。随着轰隆巨声响动，五百米方圆的交战台边缘那散射着粼粼银芒的石面又是升起到和第一道战台平齐高度方才停下。
“容本座再多说一句、虽然第二道战台升起可以无视玄古之战的原则，但还是希望两位下手掌握分寸，毕竟…都有下台的时候。”
沉沉盯着封尘凌，一摆袖袍的万神楼主瞳孔一缕隐晦光芒闪过便是对古战门位置返去。
“有病、”
嘴角一撇，盯着万神楼主的背影封尘凌暗自冷语。
“这……”
自然知晓万神楼主这话是针对封尘凌说的，剑无痕忙是对封尘凌施以苦笑，他的本意可非如此。
“不碍事，生死之战只是战斗的极端，却不是战斗的极限。”
无所谓摇头，封尘凌笑声传开随即环视着已达方圆千米的交战台。
……
“两个疯子、”
战台西北边缘，望着一个敢提一个敢答应的剑无痕二人，陌路忍不住笑道。昨夜他便心猜剑无痕可能会当着众人的面要求万神楼主开启第二道战台，没想到今日还真是一语中的。
五百米的战台对交战弟子的细节掌控更高一些，毕竟一个不慎只要出界就算存有再战之力也失去了作战资格。可千米的战台衍生的变数实在是太多，而且交手只会比在第一道战台更加可怕，毕竟想要在如此庞大的战台上将对手震出场外没有压制性的优势实难做到。
但以他来看，剑无痕和封尘凌的差距并不是一面倒的趋势啊！
“倒是正合心意、”
正北墨青光带上，此刻负手而立的幽城仙子望着台上两人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梦惜怜很幸运成为第三位交战的弟子不说，现在剑无痕又开启了第二战台。第二战台的开启会为整个战局代表什么变化她同样清楚。
只要剑无痕和封尘凌斗的越是惨烈，梦惜怜获得冠军的可能性就越大。
“好像我烟雨门取了个巧啊！”
一旁，盯着战台的静虚仙子也是讪笑出声。
……
“既然如此，古战门剑无痕便请尘凌兄赐教了。”
背后森冷长剑忽而窜天旋转，不打算再废话的剑无痕抱拳朗声道。
“呼~浮云门、封尘凌、”
脸上的笑意逐渐被谨慎所取代，只见封尘凌拱手弯腰数息以表来到玄古战台上剑无痕相助的谢意。
再次抬身时，封尘凌那充斥着紫黑风芒的闪耀眼瞳微眯，脚掌一踏石面，云袍身影犹如风刃一般瞬时对剑无痕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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